“谁?”
“我应该叫你杜小姐?还是杜太太?”河村七龟阴恻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你想干什么?”杜鹃松开鹿筋的一头。
“你很快会知道我要干什么。”他慢慢向前靠。
“你要过来我就杀了你。”杜鹃说。
“嘿嘿…靴刀都没了,你用什么杀我?”
河村七龟有点相信她脑子有问题了,凭你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要杀一个身强力壮的土匪?他心里好笑,猛的向坐在炕上的杜鹃扑去。
杜鹃眼见一个黑影扑来,她侧身闪过的同时一扬手中的鹿筋,扑空的河村七龟觉得一条细鞭子抽了一下面门,想要翻身起来时杜鹃右腿高高抬起,她特制的皮靴酷似生猛的铁锤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腰上,他疼得闷哼一声,刚一出声便觉得脖子被一条细细的绳子勒住了。
“嗯~嗯~”河村七龟发出痛苦的声音。
不用靴刀照样杀你。
杜鹃脑子里这样想着,嘴却抿的紧紧的不发一言。这是她的做事风格,敏于行而讷于言。
她左右手腕同时往里面一绕,抓住鹿筋一用力,河村七龟便觉得喘不上气来了,窒息感猛地袭来,他着急的双手去抠脖子上的绳子,同时拼命挣扎着往起翻身。没想到杜鹃的力气如此大,跪骑在他后背使劲勒住那条鹿筋。
睡在西屋的土匪想去听听中屋的动静,可是二当家既然发了狠话,他们便悻悻的睡下了,明天还要进城血洗杜家呢。
门口站岗的小喽啰想到窗根下听里面的动静,却也怕二当家动了气收拾他一顿,只好把耳朵紧紧贴在门缝上。
里面静悄悄的,二当家刚进去时屋里还传出两人的对话,后来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便是喘息声。
这步骤是对的,窸窸窣窣是脱衣服的声音,接下来有喘息声再正常不过。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都没有反抗一下,以前那些女人可是又哭又喊激烈反抗呢。
小喽啰嘿嘿一笑继续屏气凝神认真听。
屋里的杜鹃越战越勇,而河村七龟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没有力气,一会儿的功夫河村七龟便彻底没有了动静。
杜鹃是个做事认真的人,虽然河村七龟不动了,她也不敢大意,以前打猎的时候,有些动物看起来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当她过去正要弯腰查看时,假死的动物会突然站起来逃跑。
所以,杜鹃以后对看起来死去的动物都会补射一箭。
她松开鹿筋后站起来在河村七龟脖子上狠狠跺了一脚,耳朵里传来“嘎巴”一声脆响,这下河村七龟死的透透的了。
门口的小喽啰正紧紧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这么安静?正想好好听听时门开了,紧接着一根鹿筋紧紧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离这个无人大院一公里之外的树林边上,两个换岗的土匪刚刚各就各位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四个人抹了脖子,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这四个人为了寻找这两个暗哨位置已经蹲守了两个钟头,正因为他们互相换岗才暴露了位置。
四个黑影趁着夜色迅速向无人大院靠近,离院子不到200米了,他们停下来隐藏好等待负责传信的苦龙芽。
“冲进去吧?”郝大壮说。
“不行,杜鹃还在里面了,再说房顶上还站着一个岗哨哩,别小看土匪的眼睛,尖着呢。”马彪说。
郝大壮说:“她一个女人家到底行不行啊?我的心只跳。”
诸葛斌说:“就按照她说的计划行动,一会儿等她和苦龙芽出来,凡是里面的人一个不留。”
郝大壮说:“杜爷说不要杀了王升,他是抗联,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抗联,杜家就彻底成汉奸了。”
诸葛斌说:“留着他到山口面前报告杜家和抗联有联系?前怕狼后怕虎一切全完。”
马彪说:“对!千万不能留下活口,否则杜家真就插翅难逃了。”
马小飞说:“我担心这伙土匪有没有可能已经派人去宪兵队报告了?”
郝大壮说:“苦龙芽说一共12个土匪,这小子机灵,特意数了一下的。”
诸葛斌说:“连叛徒在内一共13个人,已经干掉5个了,还有8个就对了,千万不能漏掉一个,否则杜家真完了。”
马小飞用衣服挡住光亮看了一下时间说:“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动静?姑姑没事吧?”
诸葛斌说:“我们再往前走一截距离,千万别弄出动静。”四个人又向前移动了一下静静等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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