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凯因。”
鬼刃之下的躯体突然透明。梅塔梅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凯因斯背后。
他的脸色与今夜时没有区别,就连雨伞也重新回到了他手上。梅塔梅尔优雅地撑起伞。
“小孩子遇到新奇的东西,总会不顾一切去把玩。我不会怪你的。”梅塔梅尔说。
“但见你之前,我总担心你会不会玩到忘记了时间。我担心你沉溺在玩乐里,于是忍不住毁了玩具。凯因,你也不会责怪我的吧?”
他轻声说着,谁见到梅塔梅尔的第一眼,都会沦陷他的梦里。而不会沉浸在名为“梅塔梅尔”梦境里的,才是有资格与他博弈的人。
“……”
“还是很生气呢。我都让你捅了一刀,还是没有消气吗?”
梅塔梅尔无奈地叹息,“狠心的男人。”
“不过,另一场游戏要开始了。那是更为紧张刺激的游戏。开启游戏的钥匙现在就在你手里。”
他张开双唇,如向神明祈祷。
他张开双唇,如向恶魔祈求。
他问。
“凯因,你的愿望是什么?”
凯因斯冷眼相待。
他回答,“不受任何人控制。”
“包括你,梅尔。”
“呵呵……呵呵呵呵……”梅塔梅尔大声笑起来。
“这样就好。凯因。你一点也没有变,真让我高兴。”
“就这样。就这样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好了。”
“我会将此全盘接收。”
“快去吧。有人等着你。”
他们一个发出了声音,一个静默无声,却在同一时刻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到凡赛尔去。
……
1857年3月15日18点55分。
教堂的钟声正待敲响。
连绵的阴雨让整个凡赛尔都灰蒙蒙的。
弗里德被追得东逃西窜。追债的人就像老鼠无孔不入。可怜的是老鼠药已经不管用了。
更可怜的是,为了躲避老鼠,弗里德不得不入下水道。
结果下水道里反而没有老鼠。
真够滑稽的。
臭气反而替他掩盖了气味。
感谢不停的雨,他的脚印不久后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