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外面,灯光很柔软,把陆北城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接着电话,仰头也在看她。
看了陆北城半晌,顾南烟什么都没有说,挂上电话,拉开窗帘就不理他了。
他要演,那让他演个够吧!
院子外面,陆北城见顾南烟挂了电话,拉了窗,他收回自己的手机,不轻不重扔进车子里,而后又倚靠在车上,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含在嘴里,低头点燃。
良久,淡淡地烟圈从他口中吐出,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十点钟了,还早。
他还能等。
想起以前和顾南烟的各种打闹,他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浅笑。
两年前的那段时光真好。
回忆着他们的过去,院子的大门突然被打开,陆北城转身看过去。
下一秒,嘴角的那抹笑意更大了。
他赌赢了,顾南烟出来了。
噙着一抹笑看了顾南烟好一会儿,他故作诧异的问:“怎么又出来了?”
顾南烟:“行了,别演了。”
说他胸闷发疼开不了车,说手受伤了,不就是让她下来吗?
陆北城更笑了,笑得眼睛和小宝一样都可以冒星星了。
顾南烟走近过去,眼神落在他的香烟上,陆北城赶紧把烟掐灭扔进垃圾桶,笑着解释:“平时没抽,我也不爱抽,装装样子的。”
顾南烟把医药箱放在车子后备箱上面,不冷不热道:“两年前是撒娇,现在是卖惨了是吧!你挺会来事。”
陆北城不说话,他任顾南烟怎么说她,他就看着她笑。
反正,他心情现在特别好。
打开医药箱,顾南烟拿出碘伏和云南白药粉,抬头看着他问:“哪受伤了?”
陆北城把右手抬起来,把食指伸给看她看。
顾南烟看着他手指那一道连血都没有多少的划伤,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四目相望,顾南烟极其无语的说:“我要是再来晚一点,你这伤口都愈合了。两年不见你怎么这么能演了呢!”
顾南烟说着,非但没给他上药,还放下手中的碘伏,抬手打了他手背一巴掌。
不用说,胸闷发疼也是骗她了。
陆北城被她打乐了:“谁和你装了,伤是真的。”
“……”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陆北城,看他脸上那道疤痕过了两年,仍然有点明显,当时的回忆一涌而上。
--把门关上,不准下车
回忆的声音萦绕在耳边,顾南烟抓住他要收回去的手,拿着碘伏棉球擦了擦他那一点都不严重的伤口,撒了点云南白药粉,就给他贴上创口贴了。
顾南烟处理伤口的时候,陆北城一直在看她。
顾南烟贴完创口贴时,陆北城捏着她的下巴,趁她没注意,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回来之前,他给自己打了一千遍,一万遍的预防针,不能靠近顾南烟,不能让她被伤害。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