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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不是沈暮洵粉丝吗?你们不是不嗑血糖?】
【呵呵,反正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那么我磕磕又有何妨】
屋里两个人对视,没有一个先走。
萧意脸上清隽柔和的脸上挂了彩,依然带着宽和温润的笑容,“沈先生冒雨前来不易,可别冻感冒了,您先请。”
沈暮洵浑身又湿又重又冷,眼角细微痉挛一下,牵动泪痣流露出一个笑,“萧先生伤得不轻吧?可要快去包扎一下,千万别死在这儿,晦气。”
萧意的确是一个很会利用优势的人,该在什么时候流露难过,失魂落魄,失望、欲语还休,他拿捏得一清二楚。
像是无缘无故被人踹了一脚的流浪狗,很可怜地流露出那种逆来顺受的表情,好像再踢几脚他也能全然接受。
实际上真的心疼他的话,说不定会被狠狠咬住再也就不松口了。
如果这是在点电影院上映的一幕,江声会选择停下喝可乐吃爆米花的动作表达他的赞叹。
但很显然不是,因为萧意就是故意演给他看的。
江声被恶心到扭曲了一下,拉着他的领子用力把他拽出去,像扔垃圾那样扔掉。
回过头准备扔另一袋垃圾的时候,江声发现沈暮洵抬起眼眸在看他,一双狭长锋利的眸子带着红血丝。
江声还是有良心在的,对病号发脾气良心会痛,到底只是把他推出去,“下次别给我惹麻烦。”
沈暮洵声音有些沙哑,“明明惹麻烦的一直是你!我只是在处理你带来的所有麻烦!”
江声捂着头,“滚吧,滚吧,我求你了。”
送走两个瘟神之后,江声才想起自己原本是上来换衣服的。
他在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找到一盒创口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地贴上了,但江声看看镜子觉得显眼得要命,再笨的人看到他都能猜到发生过什么。
江声深吸一口气,换了一件高领的毛衣才出门下楼。
一二楼转角有一个半圆形的阳台,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新嘉宾在阳台打着电话。
他倚靠在石砖墙上,葱绿的植物在他身边摇晃,清冷的嗓音在雨声中模糊地传入耳膜。
“一切……叔叔的意思……”
“卡洛涅酒店……在星期六……致电。”
好一个大忙人。
江声从转角路过的时候,青年刚挂断电话。
发丝颜色偏浅,整个人透出一种很淡泊的清冷,不太好接近。
也许因为是在阳台上打的电话,他的手套无可避免地被溅上几滴雨水。他一边离开,一边摘下漆黑的手套。
那手套看起来很有几分华贵,手也非常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卷着略有湿润的手套丢进垃圾桶,然后取出另外一双干净的戴上。往下拉,抻了抻,好像下一秒要开始捏着手术刀做解剖似的。
……
他该不会有洁癖吧。
好难相处的人,江声从来不会和这么难相处的人谈恋爱的。
青年不期然抬起眸和江声对上视线,也只是很平淡地转移开目光下楼。
江声这下是真觉得他们不认识了。
他竟然有一些微妙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