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要想出万全之策,既能给那位交差,也要保全大家伙,别让这京中局势动乱啊……”
战贯墨即便是回到战园,耳边还不断回荡着众人的话。
人人都说:“战县令,我们相信你明日一定会有方策!”
明日……
明日所有人都等着他,秦帝也要各地县令齐聚帝都……
不怪朝廷催得紧,一来是那位做事向来巍巍雷霆;二来,以往遇到问题,战贯墨回来后只需要找陈玉皎一聊,第二天就能解决。
人人皆以为他能力非凡,可现在……
战贯墨实在是不想去找陈玉皎。
今日才给陈玉皎一点教训,想让她知道规矩,求饶悔过,如今他怎么能转眼就去求陈玉皎?
他实在拉不下面子,在锦绣苑的书房里来回踱步。
战贯墨甚至想去找战寒征与燕凌九谈谈,可何伯来回话说:
“老爷,定西王与燕姑娘听闻城外五十里之城,有一匠人工艺炉火纯青,能把陶瓷浇筑出双人形,为新婚纪念物。
他们今日去了,恐怕明日傍晚才能归来。”
的确,虽战寒征说了要弥补照顾陈玉皎,可也只是把府中众人训斥了顿,并下命令:
“再对陈氏不敬者,逐!”
又安排好每日给陈玉皎送的补品,便不再上心。
战寒征认为,妇人终究很快会被打动。
且近日的他,最重要之事是筹备八天后那场盛大的婚礼。
战贯墨无法指望他们,直到天黑尽,他还是没有一丁点头绪。
最终,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迈步出去。
陈玉皎归来时,身后跟着四大婢女,十大武卫。
还有两名,留在沉武院看护院子。
她刚走到陈园的主干道,就看到一个亭子上,战贯墨老历威严的身姿正立在其中。
见到她,他开口:“陈氏,我有事与你谈。”
他在等她过去。
陈玉皎曾经的确就像战园的一条狗,谁一个眼神她就赶紧跑过去,一一为他们解决事情,渴求得到他们的认可。
如今,她端亭而立,淡漠的目光扫了过去:
“战县令还未搬走?”
他们战家人,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夏蝉也直接问:“定西王和凌策夫人说要弥补小姐,你一个做公公老爷的,没必要再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