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二卷1（第1页）

土地是什么？大海是什么？高山是什么？农村是什么？城市是什么？大城市和小城市有天壤之别吗？林美美的小脑袋突然有了这些思绪，是要往高深处想吗？还是要活得明白些？林妈妈知道林美美已经单身了，想劝林美美就在县城里安分下来，马上可以托人介绍有条件有背景的男朋友，工作可以进公务员系统或县城里的几家国有银行之一，以后就轻轻松松过日子，享受生活，一年照样可以出去旅行几次，干嘛偏偏要往大城市挤呢，林妈妈还说大城市有什么好，人多又挤，去年在你那里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几次出去不是堵车堵个老半天啊，真是堵得叫人心慌，那是活受罪，空气又不好，上班还跑那么远，什么东西都贵，你也二十四岁了，妈也快五十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不在了，美美你就听妈一次。林美美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老妈了，只得说妈，你还不到五十啊，等你五十了我就陪你身边，我也才二十四，才刚刚毕业一年多，我又不是去征战沙场，我随时都可以回来看您是啊，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早上从大海市起床，打个飞的中午就能吃你做的饭。林妈妈知道多说也是废话，只得皱了皱眉，摇了摇头，叹了几口气。

林美美决定重新工作前去看看大海，大海市东部有适合看海的地方，有好几个海湾，林美美打算用一周的时间玩掉三个海湾，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狂拍海量图片。赤脚走在人造沙滩上，看着无际的海面，吹着凉凉的有腥味的海风，偶尔有船只映入眼帘，心情会彻底放空。一周的时间里，总共竟有二十多个男士跟林美美搭讪，各种各样的都有，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的，相当一部分是有过海外生活经历的，还有会说中文的洋人，都想跟林美美做朋友，有的直接以优越的生活条件吸引林美美，那样的话林美美反而干脆拒绝，林美美跟其中的三个男士交换了联系方式，都是三十岁以上的成熟男人，他们说可以帮林美美找好的工作。被这么多男士搭讪，林美美还是感到很满足的，自信心大大恢复了，林美美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更从容淡定了，以前纠结的那些破事儿现在想来真的不算什么了，至少自己是以完全释怀了。林美美倒也不愿意轻率地马上跟这些男人交往，面对他们的不断邀请只是保持礼貌地推辞，林美美的钱包里还保存着远洋集团郑公子的联系卡片，但她绝对不会去联系他的。虽然现在自己差不多一无所有，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所有的一切要从零开始，可自己现在很有激情啊，这是为什么呢？从零开始，这是成长的最大动力。

可激情归激情，现实归现实。结束放松的日子，要开始找工作了。林美美先在徐宁区一家按月计算的酒店公寓里住下来，一个月三千五，拎包即住，不满一个月也不退钱，单天是两百元，一周是一千二，半个月是两千二。到底找什么样的工作？希望工作找在哪个区域？

林美美给自己定制了一个规划表，首先从战略上讲，自己并非一定要在大海市这个国际大都市长久地扎根下来，现在自己二十四到二十五之间，就三年时间吧，需要自己在这三年时间得到一个专业技能的成长，三年后可以去二线城市如长沙市，南昌市等应聘一个至少中级，月薪五千以上的职位，而现在之所以要选择大海市，并非要在这里实现人生的价值，创造很大的事业，而是让自己有这样的一种生活体验，自己只是大都是里的一颗小小螺丝钉，这三年的时间也不用想太多，做好本职工作，享受一下大都市的繁华生活即可，甚至可以当成是麻醉自己的，只看着别人的繁华生活即可。所以工作的区域只能是市中心区这一带，必须有地铁，打车不超过半小时，以后租住的地方就选择工作地点附近稍偏僻点的，租金不能超过两千，只能是合租，市中心区差不多便宜的单间都在两千五以上。

那么找什么工作呢？还是做业务？也不排除这个，不过不作为首选，不卖房，不卖不好卖的东西，听说有些行业的销售任务是节节攀升的，会把人压得崩溃，这样不好，这样就没有享受生活的心情了，世界五百强，中国五百强企业的财务岗位都可以，但首选的工作是银行职员。做银行职员真的会很惬意吗？林美美现在不这么认为，她也仔细观察了银行柜员的工作情况，每天不停地面对客户，像她这个条件至多也只能应聘上柜员，但现在林美美就看中柜员的这个特点，每天面对不同的客户，露出自然而然的微笑就可，不必那么复杂，然后下班了就呼呼睡，不会有多少压力，虽然上班的时候可能会不停地操作，但这样一天八九个小时也会过得很快。当然，如果是在外企做财务岗，一个月六七千以上，这也是可以的。就这两种选择吧。带着自己的这些设定，林美美浏览了一周的招聘会计划，以及网上招聘信息，现在网上发了几条求职申请，然后为周一到周日的四场招聘会作准备。林美美突然有些失落，自己过去一年的工作经历根本用不着，现在只能把第一份工作经历造假延长一年，但那时做的是很普通的核算，现在已经毕业两年了，说出去别人会不会怀疑，会不会嫌弃呢？

周一在体育馆的招聘会，林美美投了两份简历，一份投某国有银行大海市分行的柜员，一份投某外企的成本会计岗。第一份很快获得了复试通知单，第二份跟面试主管谈了几分钟后，对方说你上一份工作的行业跟我们相差太大，我们想招有同行业会计经历的人，先留下简历，有需要我们再联系你。林美美估计那个外企的面试官看她既不是名牌学校毕业，工作经验也不丰富才这么说的吧。下午一点到这家国有银行的分行办公楼进行复试，按照面试通知单上所讲，复试之后还有最终考核，最终考核要在下周一。也不知道待遇情况怎样，在人才市场初试的时候林美美没敢问。

出人才市场便已经十一点多了，林美美也懒得再投简历。林美美提前到了银行的五楼，五楼才是人事招聘部，下面几层楼估计是对客户办事的。已经有二十多人等在那里，今天这家银行在人才市场打出了四五个职位，其他有理财客户经理，风险管理，信贷专员等等，都需要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只有柜员可以是没有经验的。

这二十多人女多男少，才六个男人，林美美问了身边几个人，好几个还是应届毕业生，有人嘀咕说工资不会很高，说不定要派到郊区支行。林美美心里有了些凉意，但觉得还是要打起精神，每一次面试也是一次学习交流的机会，自己也好知道到底合不合适做这个岗位。

招聘人员说应聘柜员基础岗的请跟我来，居然有十五个人站起来跟她走，招聘会上写明的是招聘五人，三比一的比例。到了里面的一间会议室里，招聘人员说我们今天的复试是第二关，通过这一关后还要参加下周一的最后一关，今天是按三比一的比例，下周一可能按二比一或三比一，要看参加最终考核的人数，我先说说大致的工作情况和薪酬体系，你们如果能够顺利应聘上，是要被派到郊县的，市区范围的在今年上半年已经招满了，基本工资两千五，加上各种福利补贴，税后三千五左右，年终奖要看你们网点的绩效，一个月工资到半年工资不等，然后每年会提薪五百到一千，这就是我们的薪资水平，工作地点在郊县，你们有疑问的可以提出来。有人说我同学在市区营业网点，一个月有五千多呢，他说年终奖有三万左右，招聘人员说在市区业务量大，消费也高，差不多是有这个差别。招聘人员又说，补充一下，你们可能有对大海市郊县不了解的，其实就是其他几个外围区的中心地带，并不是很偏僻，到市中心也基本都通地铁了，而且那边房价比中心区便宜多了，一万五六，甚至更低，租房七八百就能租好的单间，但这周边单间也得三千，房价很少低于五万的。

林美美觉得这个岗位不是那么有含金量，感觉还比不上在工厂里上班，不过可以面试一下。结果面试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两个面试官，十五分钟搞定面试，让林美美先在一旁等通知。林美美通过了这次的复试，下周一再进行最终考核。很多没被面试上的人显得不屑，说这个工资待遇随便上哪都能拿到。林美美也决定放弃最终考核，她不想在郊县做这么一份工作，那种感觉不一样，在繁华的地方可以让自己一头扎进劳累里，然后每天上下班穿过繁华的影子，但在郊县做这样的工作就没什么好处了，主要是不打算在大海市长期安顿下来。

周三，周五，周六还有招聘会，周三有一家汽车销售5S店财务会计岗位，林美美想试一试，还有几家一般公司招聘的，林美美查了下公司地址，都不在市中心，只能加大网上投简历的力度了。

林美美给自己找工作的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就不挑剔了，也许自己不应该这么憧憬的，自己除了脸蛋漂亮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大的特点，可能每场面试，一般不会出现比自己姿色更好的了，主要是学这个财务的一般也不会是大美女，去购物广场百货超市做财务也不错，但估计工作量不少，这个就当做第二选择吧。在大海市林美美差不多是举目无亲，上次在家里说起要来大海市，亲戚朋友也给她说了几个同在大海市上班的老乡的电话号码，林美美懒得联系，可能还有相亲谈朋友的这层意思，林美美现在每天晚上无聊了就跟蔡晓云打电话，跟陈乐乐和李晓阳只是用微信或QQ。但跟蔡晓云说话时间长了，自己的情绪又会惆怅起来，越发感受到自己的飘泊不定。

林美美现在的身价就只剩两万人民币左右了，来大海市半个多月已经花费了七八千。工作找到后需要交房租和押金，得四五千吧，不过以目前的身家应付这些还是没有问题的。

周三林美美的面试又失败了，到了汽车销售5S店里，对方说这个活太苦，这里环境也不太好，你应该去好一点的地方，或者如果你有驾照，可以考虑卖车，一个月一两万也不是不可能，林美美还真有点心动了，但想想上一次做业务的经历，觉得还是没必要憧憬了，林美美也后悔去年怎么没想过考驾照呢，主要那时大同的收入不稳定，没想过马上买车，也就没想过考驾照。

林美美跟同住在公寓楼的一个女孩熟了起来，因为都要跑人才市场，而且都是财务专业毕业的，这个女孩叫秦小芩，她长得有一点点像陈乐乐，但比陈乐乐漂亮些，小巧的鼻子可爱的嘴巴，整个人的气质很好，化了淡淡妆，笑起来时真的很动人，身高一米六，比林美美矮一点，身材不错，年龄跟林美美一样，比林美美小一个月，她毕业一年，辞掉在家乡农行网点的工作，林美美说那你只会找银行的工作，秦小芩说不一定，市区的银行网点肯定不好进，如果是去郊区的话，我宁愿在市区做业务岗位。林美美不想对她说做业务会有些想不到的辛酸，因为自己简历上写的一直是做财务，林美美也就没对她说自己做过业务。林美美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在银行里面做业务可以接触那些钻石王老五吧。秦小芩说你比我长得更漂亮些吧，我也想找个年轻点的王老五啊，可惜遇不到。林美美说美女都是各有千秋的，男人往往也是喜欢不同的口味，咱俩不是一个类型的，你可能更容易吸引男人吗？秦小芩说我感觉我一直都是比较容易招惹苍蝇，就没有男神来主动招惹我，林美美说我也是这样，我们一起努力吧。

两人关系更熟悉后，秦小芩又说我其实是逃婚的，在老家订了婚，按约定今年年底就得结婚，但我逃出来了，这个男人的照片你看看。

林美美看了看她储存在手机里面的照片，这个男的还算可以，说实话比大同强，但显得中规中矩，没有格外吸引女人的魅力，秦小芩接着说他是副市长的儿子，他在政府办做秘书，林美美说那挺好的啊，秦小芩说好个屁，我每次跟别人说他是市长的儿子，大家都会说好，他老爸是副市长，垫底的那个，没什么实权，家里条件跟工薪阶层一样，我主要觉得他没什么情调，对他爸妈都言听计从，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其实是可爱性的，但跟他交往一年，我自己都变得呆呆傻傻了，我再不离开他，我估计我会疯掉。

林美美点了点头，说出来看看也好，你条件这么不错，一定会有好运的。秦小芩说你条件也很好，祝愿我们两个都交好运，那我们找工作就找到一家公司啊。林美美说那样的话，招聘单位会不会介意呢？他们会不会更倾向选择彼此不认识的？秦小芩说我们不是同一个学校，也不是同一个地方，面试的时候就装作不认识呗，林美美说这倒也是，秦小芩说当然如果是好工作，你被录用了，我没被录用，那你还是不要放弃，林美美说我知道，我们尽量去一家公司吧。

有了秦小芩这么个投机的朋友，林美美的心情好多了，周四没有招聘会，俩人到处逛一逛，先把市中心区好好认一遍。

周五的招聘会没什么含金量，两人都没过去，就好好休息一下，为周六周日两天的招聘会备战，俩人精心挑选了十个岗位，每场各五个，但银行柜员岗就一家，估计又可能是派往郊县的，到时候先问一问，还有一家银行是招聘理财客户经理的，这种客户经理就是一般的理财业务员，秦小芩决定试一试。

结果两场招聘会下来，两人都还是没有找到如意的工作，看上的职位没有应聘上，是外企的风险评估，财务分析，税务会计等等。一般性的会计岗目前还不是两个人的首选，觉得那样没意思。

不过这才一周，但秦小芩比林美美早来十多天，秦小芩有些犯难了，做柜员只能去郊区，做理财业务需要经验，除非去那种保险公司，证券公司，那种业务员是没有保障的，非财务金融的毕业生随便都可以去做，进企业的话，好一点的岗位难以应聘，一般都是不怎么好的公司的不怎么好的基础岗位。秦小芩索性决定周一到周五都不去招聘会了，她要好好清醒地考虑一下，然后再下个周六周日先找个工作做着看，林美美也决定跟她一样，因为她各方面不比林美美差，她还在老家的农行工作过。

周一到周五，两个人除了到大海市的几个景点玩，然后就是在房间里看电视剧，还有聊微信，摇一摇，估计也只能摇到色狼。林美美提议到酒吧看看，刺激刺激，放松放松，这样面试的时候也更有胆量。秦小芩说去酒吧消费高不高，林美美说咱们就喝杯鸡尾酒，最多两百块吧，然后看看帅哥，听听音乐。秦小芩说你要泡帅哥吗，要泡就泡有钱的帅哥吗，林美美说那当然啊。

在一家酒吧里，俩人各要一杯鸡尾酒，林美美付的钱，还算比较好的，九十元一杯，还有便宜些的。十点左右进来的，里面人坐满了，散座都没了，俩人靠吧台站着。十几分钟，有个帅哥走过来了，笑着对秦小芩说我们那里有空位，去我们那里坐好吗？秦小芩愣了愣，那帅哥所指的地方原来是他们订的雅座，那里已经有一男一女了，帅哥说那是我朋友。秦小芩朝林美美看，林美美说你去吧，我要走的时候会叫你的。那帅哥才注意到林美美，说你们都一起去吧，林美美摇了摇头，看着酒吧中央打碟的DJ了，秦小芩见林美美不去，她再仔细看了看帅哥，也摇头说不去，这帅哥只好识趣地走开了。

林美美以为她已经过去了，因为这个帅哥挺帅的，在这个酒吧里算质量上乘的了，看样子也不会是穷小子，但是秦小芩还在这里，林美美说你怎么不去啊，秦小芩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不想去。

好不容易有人从散座上走开，俩人推让后，林美美坐下了，一会儿后俩人到很小的舞池里抱着跳舞，也没让身边的男人揩油。大约呆了两个小时，俩人走出去，竟发现刚进去时就搭讪秦小芩的那个帅哥也出来了，他站在酒吧路旁边的一辆大奔驰车旁，车门打开了，他在整理驾驶座上的东西。林美美和秦小芩从他身边走过去。走出十几米远后，林美美说多可惜啊，小芩你怎么就没跟他过去呢，他有这么好的车，肯定也有房，他还这么年轻，秦小芩淡定地笑了笑，说是有点可惜，但也没什么，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找一夜情的呢，爱情这种东西也很难讲的，他们有条件的人往往很挑剔，很善变，刚开始觉得你好，可能会突然觉得你不好了。林美美说这也是，我们外地女人，如果想在这边找个金龟婿，那是不保险的，自己还是得好好奋斗，生活才会有激情，现在婚姻法又规定结婚前的房子女方不能享有产权。秦小芩说是啊，那结婚的时候得事先要求男方在房产证上把名字加上去才行。

周六的早上秦小芩发烧了，很挺烫的，林美美扶着她去医院，招聘会自然俩人都不去了，本来昨天秦小芩就感冒了，在楼下的药店里买了感冒药吃，没想到过了一晚没什么效果。在医院里挂点滴和开药，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出院，花费了八百多块。秦小芩过意不去耽误了林美美找工作，林美美说别这样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咱们俩既然投缘，那就要做长久的朋友，相互帮助是肯定的，这工作早一个月晚一个月找到也没什么。

但秦小芩面露苦色，苦笑了笑，说我可不能再等一个月了，明天看能不能去招聘会，我出来时就自己去年一年攒的一万多块钱，在这里租金就交了三千五，现在只剩一个星期了，工作一定要搞定，而且我只能去郊区了，市区租房单间都得一千多，还交几个月的押金。林美美说你别担心住的问题，住我们就一起住，到时候租房我们可以合租啊，你发工资了再给我就行。秦小芩说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了。秦小芩激动地抓住林美美的胳膊，笑的很真切。第二天秦小芩虽然不烧了，但很疲劳，林美美劝她今天不要去找工作，休息几天再去吧，反正我们也基本了解了形式，下周一定把工作搞定，如果真的想在市区上班，只要是在市区的工作就行。秦小芩说我是真的希望在市区，就算做最基本的会计也行，去郊县那还不如在我们老家的市里，咱们两人分担一间房的房租还是行的，一个人每月七八百就可以了。于是俩人约定一定要找在市区范围的工作。

结果直到这周末，俩人被一家贸易公司的财务部录取了，工资也就一个月三千五，加班的话可以拿四千多一点，也没什么福利，关键是这家公司不算大，环境氛围不是很好，让人觉得压抑，很快两人都显得不满意了，但林美美找工作已经三周了，秦小芩则找了一个月零几天，她现在跟林美美住一张床了。这个月有31号，等于还有十天，林美美说，小芩，咱们都不满意，那还是再找找吧，反正我这房租也退不了，还剩十天啊，小芩说好吧，找就找，豁出去了。

就在接下来这周五的招聘会上，本也没什么好岗位，秦小芩还是不甘心地应聘一家银行的理财或信贷客户经理，招聘人员看了看她的简历，说你对理财和信贷都没有经验，这两个岗位的考核压力很大的，你以前做过柜员，那你要不还是做柜员吧，秦小芩说你们招柜员吗？你们招聘公告上没写啊？招聘人员说是没写，但确实招，你愿意的话，我给你地址，下午去复试，秦小芩说是郊县的网点吗，招聘人员笑了笑，说不是，如果是统招，基本只能去郊县，刚好虫口区有个女孩做了不到半年，还没转正要离职了，秦小芩说那我愿意。招聘人员给了她复试通知单，虫口区是市中心的边缘区，但房价还是很贵的，秦小芩想到一个人租房是很困难的，这时林美美也站在她旁边，秦小芩便顺口对招聘人员说，我朋友也是学财务的，她也想做银行柜员，她也可以去面试吗？招聘人员看了看林美美，说就一个名额，你们两个竞争吗？林美美说那我不去了。招聘人员对林美美说我能看看你的简历吗，林美美犹豫着，说一个名额的话我还是不去了，招聘人员笑了笑，说我们还有其他岗位的，我看看你的简历吧。林美美把简历给了他，他看了一分钟后，问了林美美几个简单的问题，便也给林美美复试通知单，在林美美的通知单上写了“非现”两个字。

俩人便有些兴奋地离开人才市场，赶往复试的地方。林美美想起通知单上的非现两个字，问秦小芩这会是什么意思，秦小芩的通知单上没有手写的字，秦小芩说可能是非现金岗位吧，都差不多，林美美说有没有可能是大堂助理，帮人取号的？秦小芩说应该不会吧。

这家银行叫普财银行，其实是大海市的银行宠儿，因为总部就在大海市，是大海市的财团设立的，所以薪资福利基本是大海市最好的，秦小芩顺利通过面试，被告知第一年的年收入在六万到八万之间，试用期半年，合同只签两年，林美美则被告知前期只能是学徒，可能要在大厅里帮人排队取号，然后慢慢学，月工资四到五千，林美美说没问题，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就这样俩个人都应聘上了浦行银行虫口支行的柜员，秦小芩是现金业务岗，很快要顶替离职的人员，林美美是非现金业务岗，可以慢慢地学习，刚开始要在大厅做服务员，而且非现金业务岗的工作点就在大厅里，不过俩人的待遇其实差不多，在绩效上和年终奖上可能会拉开差距。基本工资三千五，住房补贴一千，其他各种补贴，包括周末轮班补贴，月奖金等等在一千五左右，扣公积金后可发五千，秦小芩会多四五百，如果是节假日加班，一个班是五百块。对于这样的岗位，工作地点，薪资待遇，两人都很满意了，所以这个周末要好好庆祝，先把房子找好，可以找个大一点的带卫生间的单间。

俩人很快在离地铁口走路十来分钟的地方找了一个一室一厅的，一间房里有两张床，包括水电费要两千，先住这样的房子半年，等半年后手头宽裕了可以再租离上班地点更近的两室一厅的房。找好房，搬完东西，俩人吃了大餐，一起看了一场电影，以及入职体检，就等着周一上班了。秦小芩也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对她的家人说自己在大海市找到了不错的工作，林美美在好友圈发找到了工作的公告。真是有些不太容易啊。

林美美终于可以放松地睡一觉了，这份工作的获得还真是因为跟秦小芩的友情。林美美想起来大海市之前她在脑袋里感慨过的，土地是什么？大海是什么？高山是什么？农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