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师,主公身边不过三四千人。
与北渝大军同行,恐陷入危险。
”
老关的城头上,陈忠犹豫许久,才叹着气开口。
东方敬面朝远方,面色平静至极。
“与你一样,我也曾苦劝。
但主公说,这一步他定然要走的。
不仅是为了北渝王,还要为了整个天下的归心。
若退缩不前,世人只会认为,是我西蜀将北渝驱赶到了苦寒贫瘠的地方。
你我的主公,早就有了思量,友谊与天下,他都考虑到了。
”
“陈将军,我知你意思,是怕北渝王会发难,胁迫主公臣服,从而使江山易主。
但我觉着,北渝王是个聪明人,定不会想着将中原,重新拖入战火之中。
主公此举,是行了一步大义,亦是一步给北渝的台阶。
”
陈忠揉着脑子,并未听得太懂,但从自家军师的脸上,他也看出了一份安稳无虞。
……
踏踏。
约莫在十余日后,北渝的数万大军,离着边关已经很近。
当然,同来的徐牧也在军中。
抬起头,看着曾经熟悉的物景,徐牧心头动容。
“小东家,你我可是许久没来了。
”
常四郎也停了马,并肩在徐牧身边,淡笑着开口。
“我记得清,三千杀入草原之后,你便入蜀了。
”
“确是。
常少爷,恍如隔世啊。
”
三千骑杀入草原,然后入蜀,十余年的时间,他都在争斗和逐鹿中度过了。
当年率领青天营入草原的热血,还历历在目。
“多习武,莫生了髀肉。
瞧着我,一夜八桩也不带喘的。
”
“常少爷,咱们不谈这个……”
“哈哈哈。
”
常四郎仰头大笑,下了马,取来酒袋递给了徐牧。
徐牧接过。
旁边的亲卫统领徐朝,刚要阻止,徐牧已经大口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