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7年的盛夏六月,马六甲海峡上,阳光斜洒在海面,波光粼粼。然而,就在这宁静的海面上,数艘商船突然收到了一个诡异至极的SOS求救信号,仿佛一道不祥的阴影悄然降临。
信号中,那简单的字眼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入人心:“船员都死了,船长也死了,他们躺在海图室和驾驶台上。可能全部船员都死了!”接着,是一串犹如鬼魅般难以捉摸的莫斯电码,最后,更加惊悚的消息如同重锤击中船员的神经:“我也死了。”
消息传开,整个海域仿佛被这股阴冷的气氛笼罩。两艘美国船只,以及远在千里之外的英国和荷兰监听站,都捕捉到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求救信号。监听站的工作人员迅速行动,通过复杂的信号追踪技术,推断出这神秘的SOS很可能来自于一艘名为“乌兰棉兰”的荷兰货轮。
在“乌兰棉兰”号假定位置附近的,是美国商船“银星”号。这艘船原本在海上悠然航行,如今却成了唯一的希望。它原名“SantaCecilia”,在1946年更名为“银星”号,如同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黑暗的海洋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银星”号船长深知时间紧迫,他毫不犹豫地改变了航线,朝着那艘可能已成幽灵船的“乌兰棉兰”号驶去。几个小时后,它终于抵达了目标位置。只见“乌兰棉兰”号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沉入海底。
当“银星”号靠近这艘荷兰货轮时,船员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紧张地观察着甲板,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美国人试图用扩音器向荷兰船员喊话,但回应他们的只有海风呼啸的声音。
船长果断地决定组建一个登船队。然而,他们即将面对的,却是他们一生中最恐怖、最难以忘怀的场景。那艘船上的景象,仿佛地狱的缩影,让他们感到恐惧和绝望。那些搜救队员,在那一刻,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他们将这恐怖的记忆深深刻在心底,成为了他们一生都无法忘记的阴影。
登上“乌兰棉兰”号的那一刻,搜救队员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景象比求救信号描述的还要惨烈。甲板上,荷兰船员的尸体散落一地,他们瞪大双眼,仿佛在生前遭遇了不可名状的恐惧。双臂紧紧环抱,仿佛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脸上扭曲的表情,充满了痛苦与惊恐。就连船上那只忠诚的狗,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前咆哮的面容被定格成了一张永恒的冰雕。
来到舰桥,他们发现了船长的遗体,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与周围的船员一样,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通讯员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手指还保持着按在电报机上的姿势,仿佛在等待着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应。所有的尸体都带着同样的惊恐和痛苦,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临死前的绝望。
当搜救队员们深入甲板下的锅炉房时,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尽管外面是烈日炎炎,气温高达40摄氏度,但锅炉房内却冷得仿佛冰窖一般。这里也躺着几具船员的尸体,他们的表情与其他人一样,充满了惊恐和不解。更诡异的是,这些船员身上并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而船只本身也完好无损,仿佛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发生了。
“银星”号的船长决定采取行动,他命令船员们将拖缆拴在“乌兰棉兰”号上,准备将其拖回港口。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将拖缆连接到荷兰船时,一股奇怪的烟雾突然从下层甲板冒出,尤其是4号仓的位置。搜救队员们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们手忙脚乱地切断拖缆,迅速返回“银星”号。就在他们刚刚撤离不久,“乌兰棉兰”号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整个船体瞬间被火海吞噬,并迅速沉入海底。
“银星”号也险些被波及,被拖缆拖得摇摇欲坠。船员们眼睁睁地看着“乌兰棉兰”号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起事件迅速成为了都市传说中的经典案例,半个世纪以来依然让人津津乐道。它成为了最经久不衰、最引人入胜的海洋之谜之一,让无数探险家和冒险家为之疯狂。
在遥远的东印度群岛贸易路线上,有关“银星”号那恐怖发现的传言早已成为了水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直到1952年5月,这起神秘事件的官方版本才终于浮出水面,被收录在由美国海岸警卫队出版的《商船委员会会议录》中。
那份会议录中的证词,将荷兰船员的惨状描绘得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就像是被寒风定住的雕像,冻僵的脸朝着太阳,嘴巴微张,双眼圆瞪,仿佛看见了什么无法言喻的恐怖……”奇怪的是,尽管这些描述惊心动魄,但在任何官方记录中,都找不到“乌兰棉兰”号这艘货轮的存在。
而“银星”号,这艘传奇般的商船,却是真实存在的。虽然它在1947年被GraceLine航运公司重新收购,并更名为“圣胡安娜”,但在它的历史记载中,却找不到关于“乌兰棉兰”号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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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好奇的研究人员开始探寻“乌兰棉兰”号的身世之谜。他们猜测,如果这艘船真的存在过,它很可能来自苏门答腊——那片当时被荷兰殖民统治的土地,也就是荷属东印度群岛。他们发现,“Ourang”在印度尼西亚语中意为“人”,而“棉兰”则是苏门答腊岛上最繁华的城市。于是,这艘神秘的货轮便被戏称为“来自棉兰的人”。
然而,尽管这个名字的字面意思似乎能提供一些关于其起源的线索,但在浩如烟海的官方档案中,人们依然无法找到关于“乌兰棉兰”号的任何记载。这艘船就像是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又神秘地消失在大海深处,只留下了无尽的猜测和想象。
罗伊·班顿,这位历史学家兼畅销书作家,决心要揭开“乌兰棉兰”号这艘神秘“死亡之船”的真实面纱。然而,就像进入了一片迷雾缭绕的丛林,他的调查之路充满了曲折和困惑。
他首先翻遍了劳埃德的航运登记册和那本厚重的海上灾难词典,从1824年翻到1962年,可“乌兰棉兰”号却如同隐形一般,毫无踪迹。他又联系了英国海军部、航运和海员注册处,甚至格林威治的国家海事博物馆,得到的答复都是:要查荷兰的航运记录,得去阿姆斯特丹。
罗伊·班顿毫不气馁,他跨越重洋,来到了荷兰,又辗转到了新加坡的海事局。但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徘徊,他始终找不到那扇通往真相的门。就在他准备收拾行囊,把这整个事件当作是老水手们口中的传说时,一通来自德国埃森的电话改变了他的命运。
电话那头,是已经研究了“乌兰棉兰”号事件50年的西奥多·西尔斯多弗教授。他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不仅为罗伊·班顿指明了方向,还透露了两艘曾听到“乌兰棉兰”号SOS呼叫的美国船只的名字。
在西尔斯多弗教授的引导下,罗伊·班顿找到了一本由米尔克在1954年撰写的32页德文小册子——《南海的死亡之船》。这本小册子就像是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它详细地记录了“乌兰棉兰”号的航线、货物、吨位、发动机功率,甚至船长的名字。罗伊·班顿不禁开始怀疑,米尔克是否曾与“银星”号上那些消失无踪的船员有过秘密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