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话音未落,在一边守着的几位麻醉员根本不用翻译便围上来,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给扎实的按在了手术床上。
在久违的惨叫和哭嚎中,卫燃动作干脆利落的给这个孩子完成了正骨复位,又用之前就让索菲亚帮忙准备的木板完成了固定和包扎。
这个孩子刚刚被抱走,卫燃便快步走到了缝纫机夫妇负责的手术台边上,那些壮汉们也立刻围上来,将第二个可怜的小倒霉蛋儿牢牢的按住。
“轰!”
9月15号下午六点,几乎就在卫燃给第二个孩子打好夹板的同时,手术室外也传来了猛烈的炮声!
“怎么回事?”被吓了一跳的雪绒花下意识的看向卫燃。
“炮击”
卫燃一边给夹板系上最后一个绳扣一边说道,“似乎是坦克炮。”
“轰!轰!轰!”
他这话音未落,接连的炮火声也再次传进了手术室里。
相互对视一眼,众人立刻跟在这俩小伤员的后面涌出手术室,挤到了窗子的方向。
“是难民营南侧入口的方向”索菲亚指着窗外冒起浓烟的方向,“难道是长枪党和椅涩裂人打起来了吗?”
“哪有那种好事”
缝纫机叹了口气,同时也忍不住暗中摸了摸一直背在后背的那支乌兹冲锋枪。
“我们现在怎么办?”
几乎就在摇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刚刚爆炸声传来的方向也想起了杂乱的枪声。
缝纫机皱着眉头答道,“准备好迎接更多的伤员吧”。
“拉玛他们怎么办?”雪绒花不放心的问道,“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的”
摇篮开口说道,“他们不会离开院子的,而且不说房东一家,我们离着这么近呢。”
“相比孩子们”
走在最前面的缝纫机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或许该担心下热气球先生的情况。”
“他。。。”
还没等雪绒花开口说些什么,又是几声炮响从刚刚的方向传了过来,紧跟着便是更加频繁响起来的枪声。
“先生们,女士们。”
神色有些慌乱的索菲亚护士走过来问道,“你们还要继续进行手术吗?”
“把他们推进来吧”缝纫机说完,第一个走进了手术室。
门外,雪绒花和卫燃对视了一眼,后者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走进了手术室——他现在连开口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他此时能做的,除了救治那些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侥幸活过屠杀的难民伤员,最多也只是想尽办法保护好手术室里的这些伙伴罢了,甚至他能不能保护好这些人,都没多少底气。
直到手术室的门重新关上,卫燃也察觉到自己获得了说话的权利。
“克拉拉”卫燃换上德语叫住了雪绒花。
“怎么了?”雪绒花看向卫燃。
“无论发生什么,躲在我后面。”卫燃认真的说道。
闻言,雪绒花的眼睛里明显带上了笑意,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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