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起惊恐的看着“秦武”,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们都是不死不灭之身,你是怎么办到的?”
吕凤箫轻描淡写的说道:“活人之地,死人勿扰!”
“活人之地,死人勿扰,活人之地,死人勿扰……”箫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在后山上滚来滚去,跟小孩撒泼似的。
一位兵士劝说道:“将军,咱们输了。”
“输了!输了!哈哈哈……”
箫起似乎还不服气,一巴掌将那个认输的兵士给扇没了。
“将军!”又有人大喊了一声。
箫起冷冷的撇向他,沉声道:“你再说一次。”
那人叹息道:“真的输了。”
只听轰的一声,箫起一拳将那个说话兵士的脑袋轰没了,紧接着身子也跟着消散了。
他发了疯一般喊着:“站起来,站起来,我辽国大军必胜!”
可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箫起邪魅一笑,一拳一拳,一脚一脚,将这些连反抗都不会的兵士给痛揍了一番。
半个小时后,阴风愈发平淡,整个后山上,已经没有一个士兵的气息,全都被箫起杀了个精光,偏偏谁也没有复活过来。
最后,箫起拔出战剑,一剑将最忠诚的胯下白马也给斩灭了。
他丢剑,抖落肩上暖身狐裘,卸下盔甲,仰天大笑后,踉踉跄跄的滚下山来,又在“秦武”的脚跟前站了起来,终于泄气道:“你赢了,你赢了八百年,我输了,输了整整八百年。”
“聒噪!”
吕凤箫实在懒得跟他啰嗦,“照胆”金光一闪,出手快如雷霆,便见箫起脖子上留下一道金色伤痕,绿幽幽的鲜血,汩汩流落。
箫起捂着脖子,跪倒在地,终于看清了面前之人,阴森笑道:“吕凤箫!”
后山上令人厌恶的阴风彻底消失,只留下山脚下这一缕温和如春风般的阵阵微风,飞雪肆意欺压,瞬间就给后山上染上了一层亮白色。
青禾惊讶道:“吕骗子还真行哩!”
顾乔笑着打趣道:“你怎么知道?”
青禾撇嘴道:“我不知道啊,我还是觉得王小龟才行。”
顾乔抿起嘴角,笑着反驳道:“我还是觉得吕哥哥行。”
“王小龟行。”
“吕哥哥行。”
……
主仆二人笑意绵绵,亲如姐妹。
王眉河微笑道:“是该叫你秦武呢,还是吕凤箫?”
吕凤箫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说。”
吕凤箫冲着那三百兵,三百名轻轻的挥了挥手。
整整六百人向着他行了个军礼,气势恢宏道:“谨遵将军命!”
吕凤箫温和笑了笑,将“照胆”重新插入了泥土之中,用力一拍剑柄,“照胆”深深没入了泥土。
大作的风雪骤然停下,天际透出一抹温暖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后山树林的大雪之上,流光熠熠。
顾乔轻声笑道:“八百年前守护了一次王家湾,八百年后人们都差不多把他忘记了,可他却又一次守护了王家湾,这也算是最好的归宿把!”
吕凤箫微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方才箫起消散之地,以惊人的速度生长起一朵幽蓝色的花。
吕凤箫大惊。
片刻之间,这朵花已经彻底绽放,花骨朵上竟是一张人面笑脸,似乎在嘲笑着吕凤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