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乔予。
不过就连说这话的乔予,也是假的乔予。
真的乔予,在南城,不会大半夜跑来找他。
薄寒时把醉酒的幻象和现实,分的很清,他其实希望他是糊涂的。
可他这人,连难得糊涂都做不到。
他清醒的沉沦并且自虐着。
乔予以为他酒醒了大半,“你胃还难受吗?我去煮点面条。”
她记得厨房里有面条,小相思挺爱吃面食的,所以张妈采购的时候买了一堆。
薄寒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子,“既然是梦,你做什么,是不是由我做主?”
“什么?你不想吃面条?那你想吃什么?”
她以为他说的是做什么样的宵夜,由他做主。
不等她反应,薄寒时已经把她拖进怀里,大手紧搂住她。
她今天好不容易来趟他梦里,就做饭的话,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过这75度的酒还挺带劲,让人有种浑浑噩噩的虚实交叠感,掌中的细腰很软,乔予的脸又真实又梦幻。
“薄寒时?”
乔予喊他,他只看见她红唇张了张。
他闻到她身上清清淡淡的玫瑰味,不同于寻常的玫瑰香水味。她经常用的这款,玫瑰香气浅淡又冷冽,像是带着清晨的露珠,和她的体温融合许久后,那抹玫瑰香渐渐温暖,却不是炙热的暖,那抹温暖,更像是高岭之下的冰雪消融。
是乔予的味道。
夹着清寒雪花的浅淡玫瑰香气,若远似近,抓不住,闻不腻,冷冽又勾人。
75度的酒精仿佛也有余温,他落下的吻像是带着火焰,很烫。
唇舌肆虐之间,乔予本想推开他。
可薄寒时却埋在她颈间,低哑恳求:“予予,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梦里,反正都是假的,别拒绝我。”
“……”
乔予怔住了,心尖震颤。
他真的醉了,竟然以为这是梦。
“薄寒时,我……”
她想告诉他,这不是梦。
可后面的话已经被他吞没,他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抱,两人滚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乔予被他压在了身下。
昏暗光线里,她看着他被酒精熏醉的瞳孔,比平常更加深邃,像是旋涡,将她吸进去。
男人修长的大手怜惜的抚了抚她的发鬓,看向她时,他眼底有缱绻情动暗暗浮动。
他说:“别怕,这是在梦里,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