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颌首,转而道:“我娘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如果回你家,应该用得着。”
“婶说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易思龄撇了撇嘴,他耳朵倒是尖。
“我不想去。”
去了就少不得要应付那些邻居和亲戚。
“你留在这里,也难得安生。”
“至少我心里舒坦。”
男人默然。
见他不说话,易思龄默认他同意了,又说:“这回我爹看病多亏你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不涉及离婚和孩子,你让我帮忙,我都可以。”
四目相对,男人把桌边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你确定?”
“嗯。”
易思龄接过药瓶和棉签,俯身给他上药。
曾经他也总是受伤,每每如此,她都担心得不得了,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但每一次,他都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这项技术不算好,好几次明显失了轻重,但当她下意识抬头看去,他却还和从前一样坐着,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片刻后,易思龄放下药瓶和棉签,拿过纱布替他缠上。
次日一早,易思龄就被易母推出了家门。
尽管谢浔之已经松了口。
易母口口声声让她为孩子考虑,为自己的下半生考虑,不能冲动。
易思龄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