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隔了一天,易思龄从鱼塘回来,谢修业正在家门口徘徊。
见到易思龄,他笑起来,“大嫂,你回来了?”
“有事?”
他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收敛,撇着嘴嘟囔:“还不是我二哥,他回来了。”
易思龄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他这回回来可凶了,二话没说占了我的炕席,我觉得他有点儿奇怪,你和尘尘如果到镇上去,一定要注意一些。”
“他没让你求情?”
谢修业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咬牙道:“怎么可能没有?但我大哥走之前就说了,让我想清楚我以后要过什么日子,做什么样的人。我虽然不知道我要过什么日子,做什么人,但明显不能像我二哥和我姐一样。”
易思龄:“……”
这反面教材当的!
“你有活就叫我,我每天都过来吃饭,大嫂。”
易思龄点头,倏地想起什么,叫住谢修业。
“我和谢浔之已经离婚了,以后就别叫我大嫂了。”
“……”谢修业苦着脸,“我从来没想过你们真会离婚。我从认识你,你就是我大嫂啊。”
谢修业想起以前,饭是易思龄给做的,衣服是易思龄给洗的,天冷了怕他冻着,天热了怕他热到,事无巨细。
说易思龄是他娘都不为过。
长嫂如母,易思龄其实是做到了的,而且做得很好。
甚至,因为有了易思龄,他们那个家才像个家。
是他们,太贪心。
如今,那个家彻底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