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像是我们今日去拜访的那位陶道友,他就去对付过这对石马,奈何他的飞刀打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一道痕迹,伤不得那对石马。”
“这倒也是。”
林觉也会点石成将,知道它不好对付。
自己和小师妹寻常点石成将还只是就地取材,当场有什么石头就用什么石头,即便如此,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许因为石巨人较为笨重,要靠石巨人来杀死谁有些困难,可若主做防御若无别的本事,别人也很难将之打碎。
同时他又瞄了一眼这位樊天师。
想来这位樊天师便是“虽然有本事除掉这石马,但顾及观星宫甚至天翁颜面而不愿出手”的那一类了。
没有多久,就走到了一间小院前。
陶道长是有真本事的,自然也住在聚仙府官署外的一间院子里,只是仍是与几人同住。
因为樊天师提前递了信来,此时陶道长和自己的徒弟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对于樊天师,京城中没有几人敢不敬。
“樊天师,林道友,请进。”
“什么天师,都是虚名,也称一句樊道友就是。”樊天师摆摆手走进去。
陶道长早已备好了茶水迎接二人。
“今日登门拜访,不是别的,乃是这位林道友那日在聚仙府大院看了陶道友的法术本领,对陶道友很有兴趣,因此想来拜访道友。”
樊天师说着,害怕这位陶道长因为对林觉不了解,从而失礼,或者闹出什么误会,又特地提醒一句:
“贫道也敬仰林道友的本领与品德,就如贫道对陶道友一样。加上林道友初来京城,可能对京城的事不熟悉,因此愿意做个中间人,与林道友一同来拜访陶道友。却不单是因为与林道友同住一院这么简单。”
陶道长那日虽没见过林觉的本领,却对他身边的罗公仅用刀鞘就打飞了自己的飞刀一事记忆深刻,加上后来的听闻,自然也对林觉印象很深。
如今又听樊天师这么一说,不由得便对林觉多看了几眼。
林觉听了,也是知道,这便是用“樊天师”这三个字为自己作保了。
毫无疑问,在京城地区,这三个字的含金量很高。
“多谢樊道友。”
既然如此,林觉也就不多废话了,直接开口说道:
“今日来也不为别的,乃是那日见到陶道友表演血御之术,忽然心中有所启发,觉得感激,于是特来道谢。”
陶道长光是听见前面的“血御”二字,便是心里一惊。
在京城这么一个地方,虽说他并不像别人一样大肆吹嘘自己,可平常在外面,他也是一直称自己的法术为御物之术的。
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了。
果然不愧是除掉鼍龙王的高人。
陶道长这下相信鼍龙王真的是被他们所除掉的了。
听见后半句,又十分惊讶。
随即又听林觉说道:
“在下也会一种御物之术,与道友的血御之法不同,乃是以咒御物,名为咒御之术,与血御之法各有特点,各有千秋,若是道友愿意的话,为报答道友为我带来的感悟,便将这门法术赠予道友。”
此话一出,陶道长更是直接愣住。
不仅如此,就连坐在林觉身边的樊天师心中也怔了怔。
在这聚仙府中,各个所谓的奇人异士,江湖高人,哪怕身上只有一丁点本领,也莫不是将这点本领藏得死死的,就连收徒都得万分谨慎,只想设法偷学别人的法术,万不可被人看清虚实,哪有这等事情来?
怕也只有这位林道友了吧。
可他面上却还得装出云淡风轻,一副我辈修道之人就该如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