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老朱的怀里,眼巴巴的看着叶瑾。
“这件案子起始处很简单。”叶瑾也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开口解释道,“因为嫌犯作案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是直奔受害人所住的闺房而去,所以小侄就根据受害人的口供,得知嫌犯要么轻功了得,要么善于开锁。而且有两位受害人甚至和丈夫同睡一床,被侵犯的时候其丈夫浑然不觉,说明是被下了药了。”
“所以嫌犯一定对各家各户很熟悉,而且善于用迷药。”
“这样嫌犯的范围就进一步缩小了。”
“又有人说晚上曾经听到有老鼠打架的声音,但是他们家明明在白天的时候就灭鼠了的。小侄就联想到这段时间淳化镇有一个捕鼠人走街串巷,为淳化镇每家每户进行灭鼠。此人不但能灭鼠,还能养鼠,而且对鼠药迷药很是精通。”
“照此推理,小侄就将最终嫌疑人锁定在他的身上。”
“果不其然,去此僚暂住的破庙一搜,就将最后一个受害人给找出来了。铁证如山,容不得他抵赖。”
听完叶瑾的这番分析,老朱和徐达都不由得微微点头。
这番分析鞭辟入里。
而且第三个受害人又是在嫌犯暂住的破庙找到的,所以说是"铁证如山’,一点都不夸张。
“怪不得应天府百姓都说你是叶青天’,果然有些青天大老爷的范,这件案子能够在半天之内就破获成功,朝廷一定对你不吝嘉奖。所以不就是被罚了一年的俸禄吗,这回朝廷给你补上,别一天天就跟一个怨妇似的到处抱怨。”徐达笑着道。
叶瑾苦着脸,“徐伯伯,您老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小侄就这点俸禄养家糊口,就因为一件小破事给罚没了,这让小侄很没有安全感呐。”
“小事?!不顾朝廷体面当街斗殴,而且打的还是国子监监生,当朝皇亲国戚,朝廷只对你罚俸一年157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若是换成旁人的话,轻则流放,重则杀头,你真以为陛下是一位仁慈之君?!哼哼,陛下朱扒皮’的绰号难道是开玩笑的?!”老朱没忍住,怒怼道。
叶瑾翻了翻白眼,“皇亲国戚怎么了?!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那个吕大傻子竟敢当着小侄的面调戏婵婵,只打断他一条腿就算他运气好了。”
不等老朱说话,叶瑾又突然笑道,“陛下这人还真是奇怪啊。”
老朱一挑眉,接话问道,“此话怎讲?!”
“一方面用严酷刑罚对付贪官污吏,平白无故得了一个朱扒皮’的恶名,但是另一方面又对文人和官员好的出奇,关键是,人家都不感恩戴德,你说陛下这是何苦来哉?!”
听到叶瑾的话,老朱和徐达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老朱对官员和文人好吗?!
这些年杀了这么多官员和文人,全天下估计没有一个官员和文人念他的好吧。
但是在叶瑾的嘴巴里,居然说老朱对官员和文人好的出奇。
连当事人老朱都觉得一头雾水。
所以徐达笑着问道,“哦,你说陛下对官员和文人好的出奇,这话怎么说?!”
“若是陛下对天下的官员和文人不好的话,为何官员和读书人不像普通百姓一样,一体纳粮啊?!”叶瑾淡淡道。
这话才刚说出口,老朱和徐达顿时愣在了原地。
官员和文人能像百姓一样一起向朝廷纳粮缴纳赋税?!。
老朱和徐达就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的言论一样,都是一脸惊诧的看着叶瑾。
仿佛叶瑾说的这番话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一样。
官员和读书人是什么?!
是士大夫。
是贵族阶级。
别说华夏古代没有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