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渐渐流逝,不时抬头望向三楼的二虎,眉头也随之缓缓皱起,眼中透着一缕忧虑之色!
看了看四周虎视眈眈的曹国公府随行护卫,再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应天府衙差,二虎轻叹了口气,对解雨辰招了招手,低声道,
“曹国公带他儿子上了三楼,许久未见动静,若李景隆因惊厥至痴傻未能恢复,则必生冲突,
冲突一起,本座极力周旋之下,难以顾及其他,吴学士的安全,本府便交付于你,务必保证不让任何人伤及吴学士安危,明白吗?”
“大人放心,山东赈灾之行,卑职深为敬佩吴知府为人,绝不负大人所托!”,说到这里,解雨辰微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正淡然饮茶的吴忧,眼中透着敬意,呢喃自语道,
“吴大人虽说私征税银,却绝非为了自己,更从未侵占过应天府衙一文钱,
虽说性格乖张,有时候行事。。。甚至堪称为不择手段,但却不得不说,吴大人此人,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官!”
“是不是好官,百姓说了不算,你我说了更不算,唯有圣上。。。说了才算!”,拍了拍解雨辰的肩膀,二虎虽看似神情肃然,然心中却在暗自嘀咕,
从山东之行的所作所为,任职应天知府以来的所作所为,你吴显扬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好官,
但,仅凭你亦正亦邪的行事作风,却绝对称不上一个纯粹的。。。好人!
就在这时,神情冷厉透着浓浓煞气的李文忠,及抬头挺胸人未至声先到的李景隆,
“姓吴的,没想到到了这般境地,你竟还能如此从容自若的喝茶,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目中无人?”
望着满目皆是幸灾乐祸的李景隆,吴忧嘴角微微掀起,幽幽的调侃道,
“照你这么说,本府手里的这盏茶。。。该怎么喝?是该战战兢兢的喝,还是学你一样。。。浑身抽搐着喝?”
“你。。。”
“行了,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何须徒学妇人之态,做那口舌之争?
九江,你站一旁别说话,爹今日要以身作则,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做堂堂正正,不战而屈人之兵,以势压人!”
低声叮嘱了一番,李文忠背负起双手,神情冷厉满是煞气的缓缓走向吴忧,那极为强烈的压迫感,犹如尸山血海。。。排山倒海迎面扑来,让吴忧身旁的涂节忍不住双腿直哆嗦!
而自打李文忠犹如猛虎一般,彻底放开自身气势的瞬间,浑身紧绷的二虎瞳孔一缩,赶忙横在两人中间,拱手抱拳沉声道,
“国公爷,令公子已然痊愈,依下官之见,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如何?”
“不错,九江他的身子的确已无大碍,但我儿今日所受的屈辱,所丢失的颜面,又该当如何?”
说到这里,李文忠死死的凝视着二虎,寒声道,
“二虎,虽说刚才本公承了你一个人情,但今晚自打你一出现,屁股腚子就歪的厉害,当然,本公也知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因此倒也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