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鸣冤鼓沉闷响亮的声响,不仅溅落鼓驾上片片尘埃,不断涌来的百姓,也汇聚于县衙门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诶,大家伙说说,咱们句容县衙门口的这只鸣冤鼓,有多久没响过了?”
“这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不过,估计最少也的有一年多了吧?”
“我记得上一次敲响鸣冤鼓,好像是苦主状告刘员外之子,为非作歹,毁人清誉,致使一良家女子上吊自杀来着。。。”
“不错,你这么一说,俺还真想起来了,应该是去年七月的事,但这事,姓魏的狗。。。那魏县令当时言之凿凿说,定要调查清楚,还人公道,但最后,好像不了了之来着,”
这时,一位知悉内情之人,融于人群中微微缩着脑袋,不屑的低声嚷嚷道,
“不是好像,的确是不了了之了,苦主一家白天上告刘员外之子,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邻居发现,一家几口全部中毒而亡,
后县衙给出的说法是,那一家人误食了有毒的山菇,以至暴毙,如此一来,苦主一家尽数死绝,原告没了,那刘员外的狗儿子,自然也就放出来了!”
或许是此人的一番话,唤醒了有些人的记忆,当即便有人附和道,
“不错不错,是有这么回事,要说那苦主一家也当真可怜,一家五口,硬是一个没剩,
至于那刘员外之子,是否真的毁人清誉,致使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上吊自尽,也不得而知!”
“瞧你这话说的,若非当真被那刘员外之子毁了清白之身,人家那大闺女又何苦上吊自尽来着?
倘若内中没鬼,世间真有这么巧合的事?白天上告,晚上就全家中毒而死?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俺是不信,再者说,人家闺女先是被人强暴,后上吊而亡,本就悲伤不已,岂会有那心思上山采山菇?”
“但那一家老小误食毒山菇中毒而亡,事关几条人命,官府先是详尽察查之后,再公之于众,试问,官府所言,岂能有假?”
世间之人,心思各异,既不缺少心思单纯之辈,也从不缺少明辨是非之人,当即有人不屑的反驳道,
“详尽察查?呵呵,这位老兄,你真是太天真了,官府所言,就当真能尽信?。。。官府是谁?还不是由那姓魏的说了算!
依我看,刚刚那位老兄说的极是,世间之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在替女儿讨回公道,状告刘员外之子的时候中毒?
再者说,那一家本是农户,什么山菇无毒可食,什么山菇有毒吃不得,他们又岂能辩识不清?
更何况,自那姓魏的县令任职句容以来,中毒而亡的,自杀身亡的,引火自焚而死的,数不胜数,
两年前,一人身前中了三刀,后背中了五刀而亡,却被姓魏的断为羊癫疯发作,自残而死,与人无尤,
看来,有些人是真当咱老百姓愚昧无知,可肆意玩弄欺骗呐!”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以极其不屑的语气嘲讽道,“要我说,大家伙都是吃饱了撑的,那姓魏的狗官是什么人,如今的这句容县衙,还有没有公道,大家伙身为句容人,心里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