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服相应药物进行缓解和治疗;也可将患者带到以前熟悉的地方,看熟悉的人、事、景、有助于患者恢复记忆。
但这种记忆损伤的机制不明,如果仅是近期记忆丧失,后期还是有非常大的恢复可能性。但像许先生这种丧失这么多年记忆力的,恢复则无法预估。”
是的,许家宁失忆了。他的记忆停留在了二十二岁那一年,和黄文娟喜结连理。
他不仅不记得许彦廷,也忘记了姚芬和她儿子。
黄文娟悠悠然地说了一句,“忘了就忘了吧,有些人不记得了也是件好事。”
姚芬眉头舒展,脸上浮现着如释重负。
接着她咽了咽口水,拉着儿子跑到病床旁,眼睛挑高眉,试探问:“家宁,我是芬芬,他是你儿子彦薰。你还记得我们吗?”
靠躺在病床上的许家宁一脸木楞地摇了摇头。
接着姚芬便一改往日优雅贵妇的风格,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家宁,你怎么能把我们母子忘了呢?我二十二岁就跟了你,整整二十年了,我不图名分为你生子育子,你怎么能说忘就忘啊。”
她把许彦薰推到他跟前,“你认真看看,这是我们的儿子彦薰,他还小,他需要父爱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活啊!”
许彦薰想起母亲的话,抬手抹着眼泪,一声声喊着,“爸爸,爸爸……”
姚芬在病房里哭得声嘶力竭,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仍驻留在病房里的医生对着众人出声交代道:“病人需要足够的静养才有利于身体的恢复,你们如果有家事要处理,麻烦移步走出病房。”
“出去吧!”许彦廷眼中凌厉的光芒逼得姚芬不敢迎视。
黄文娟跟着嘀咕了一句,“就是,哭得多晦气。”
许盈盈拉着姚芬走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姚芬拉着许盈盈的手,“阿姐,你得为我们母子主持公道啊,家宁不记得我们了,彦薰还小了,我一个女人就是再能干,这日子也是苦的啊!许家可以不认我,但是彦薰流着的是你们许家的血脉啊!你们要想把他带回鹭岛培养,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是再不舍,也是同意的。”
许盈盈苦涩地咧了下嘴,“这个后续再商讨吧,家宁现在身体还不稳定,以他身体健康为主。你自己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了,先回病房休息吧。”
许盈盈看了下那个孩子,又道:“照顾好你妈妈。”
许家扬、庄明礼、许彦嘉因为有公事在身,就只在港城呆了三天。
姚芬伤势不重,住院了五天就出院了。但她仍是每天都来医院报道。只要许彦薰没上学,便也会一起出现在医院。
黄文娟只要看到姚芬这只狐狸精,就生气。这女人死皮赖脸、不知廉耻、好声好气一声声喊着‘文娟姐’。
黄文娟重重地把保温杯搁在桌子上,眼中满满的愤恨,“你给我闭嘴,我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你要来医院可以。就当没看到我,别喊我,别恶心了我。”
即使是被恶言厉色,姚芬仍是面露笑意,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许盈盈正正神色,拉着姚芬走出了病房,“姚芬,你也不用天天往医院跑,这里有看护,还有我们了,你来了,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