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北吉省人,最近经济不是特别好,老家赚不到什么钱。
听说缅D那边赚钱容易,而且好吃好喝,我就想去碰碰运气。
我是从边境偷跑过去的,到了那地方才知道,根本和想象当中的不一样。
到处都是持枪的武装组织,也不知道是不是正规军,反正外表没有一丁点军人的样子。
我被带到了亨利公司,进行了电信诈骗培训。”
司仁有些无语。
“那地方都出名了,什么嘎腰子的,惨死的,器官贩卖的不在少数,为什么你还要去?”
男人将头深埋,满脸苦涩。
“我要是有赚钱的办法,谁原因离开家乡出去冒险。
本来家里是种地的,不说大富大贵吧,解决温饱不成问题。
可从前年开始,严抓焚烧秸秆的农户,说焚烧秸秆污染环境,逮到就罚。
我也是国人,既然上级提倡环保那我们就响应号召。
可是自从不焚烧秸秆后,种出来的庄家便开始大面积死亡,耗费人力物力结果一年到头还要欠很多钱。
我们向上反应,也没有得到任何解决办法。
今年更扯淡,成立了一个什么农管局,权利大的没边。只要有关农业方面的他们都能管,小到种子化肥,大到土地规划。
就连农用的机动车都需要向他们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
我们这些人种了一辈子的地,根本没想到考证这一说,但没有证就不能使用农用机械。
农管局想了一个办法,他们在局里准备了数十台农用设备,谁家没有驾证便可以花钱去租。
种子化肥也必须在他们那买,美其名曰他们的好,是国家新研制的,产量高对作物伤害小。
我大概算了一下,我那100多亩地如果全都用农管局的东西,就算是个丰收年我也得赔3万块钱。
你说!我还有必要继续种地吗?我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我今年45了,前半辈子基本都在泥里打滚,让我出去找工作我能干啥?当保安?
一个月不到3000块钱,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三千块钱能干什么?”
司仁闻言唏嘘不已,他不是农民,对这方面了解的比较少。
但男人说的情真意切,而且言之有物。
是啊,如果在家能赚到钱谁还愿意背井离乡。
“那边这么多看守,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男人表情有些神秘,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