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箭矢攻击,逸云萧却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丝毫未将其放在眼里。她轻启朱唇,一声娇喝,同时双手迅速一挥。只见她手中那条柔软的绢带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优雅地从她手中飞出。
随着那绢带在空中如仙子般翩翩起舞,随着那绢带的舞动,一股强大无匹的力场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开来。那力场无形无色,却犹如沉睡的巨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能量。当它与那密密麻麻射来的飞箭相遇时,瞬间犹如定海神针,将那些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飞箭,定在了空中。
随后她贝齿轻轻咬了咬朱唇,妩媚一笑,柔声说道:“今天,我们回到古堡,并不是要以希罗神族为敌,所以,也不想有出现杀伤,更不想跟希罗神族结下怨恨,我们只想带走萧晓,只希望诺日朗长老将萧晓交出来即可!”
“哼,那圣女萧晓,本来就是希罗神族的一个污点,既然是我们希罗神族出现的错误,就该由我们希罗神族来解决,此事,与外人无关!”诺日朗长老冷冷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逸云萧眼神一冷,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那些定格在空中的利剑们,忽然嗡嗡作响,震动不已,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愤怒。
“这么说,你们是不肯交出萧晓了?”
诺日朗长老用阴险的眼神看了看逸云萧,冷笑了一声,那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直视逸云萧的双眼。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萨丽塔圣女吗?萧晓乃我族叛徒圣女之女,我们通天神族,已经决定将她献祭,绝不能交给你们!”
“萧晓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她是无辜的,当年的过错,岂有理由让她来承担!”闵墨义正辞严地说道。
“错误就是错误,她既然本身就是那个错误,又怎能独善其身?这些不过是我希罗神族的家事,岂容任何外族人指手画脚!”诺日朗长老声如洪钟地说道。
“又是家事,今日,你休想再以外人不得干涉家事为借口,来为非作歹!”闵墨怒发冲冠。
“我们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萧晓好,即便她现在无法理解,日后她也定会感激我们的!”若日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如此说来,萧晓,你们是执意不肯交出来了?”逸云萧怒不可遏。
“绝无可能!”诺日朗冷冰冰地回应道。
逸云萧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言罢,她手中的绢带再次一挥,那些悬停在空中的利剑,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密密麻麻地向着诺日朗长老射去。
诺日朗怒喝一声:“放马过来!”其声未落,8个身着白色罩袍的长者,如鬼魅般一齐现身在诺日朗的身侧,共同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罩,将那些利箭悉数挡住。
只听得一阵密集的叮叮当当声响,那些利箭射在护罩上,在护罩上激发出飞溅的火花,那些火花四散喷射而出,随后,随着火花的消失,化作一道道涟漪,向护罩的外侧荡去,那些利箭顿时断的断,折的折,废箭黑压压的堆了一地。
“哼,看来你们早有防备,居然九大长老尽数到齐!”逸云萧冷哼一声,说道。
“哼,闵墨这恶贼,杀我希罗圣域达旺长老,屠戮我希罗圣域无辜平民,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今天,我们十大长老还剩其九,今日齐聚,就是要替天行道,为达旺长老报仇,除此恶贼!”诺日朗长老义愤填膺地高声说道。
“圣使姐姐,通天族人多势众,让我们上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吧!”风灵儿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说道。
“不用急,他们都说是希罗神族的家事了,让逸云萧宫主和闵墨去应付好了!”帝女微笑着说道,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洋溢着融融的暖意,令人心安。
“圣使说得对,先不要给他们添乱,我们先看着,见机行事!避免事态扩大!”慕容婉兮补充道。
八豆妖则一言不发地望着闵墨和诺日朗长老,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仿佛被寒霜打过的秋叶。一边是她的挚爱救命恩人——闵墨哥哥,一边是她世上仅存的唯一的血亲——外公诺日朗,一时间愁结百转,仿佛要肝肠寸断,她此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生无可恋地望着双方剑拔弩张,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知所措。
“既然你们执意要战,那我们也只好奉陪到底了,放马过来吧!”闵墨大喝一声,猛地抽出一直背负在身的擎天剑。
只见他的手刚一触碰到那擎天剑的剑柄,通天塔的上空,瞬间乌云如墨,电闪雷鸣。
随着他抽出擎天剑高高举起,那剑身上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弧光如流星般四处飞射。通天塔上的乌云,不断地劈下闪电,一时间,就连那通天塔,也通体闪耀着耀眼的弧光,闵墨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宛如天神降临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而随着闵墨抽出擎天剑,逸云萧也如仙子般轻盈地纵身飞起,她手中的绢带如同灵动的蛇,肆意挥舞着。
那些电光火石般四射的弧光,居然在她的指挥下,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着闵墨的擎天剑汇聚。
“擎天剑?”一个白袍长老惊得目瞪口呆,失声喊道。
“他竟然将羞女峰山神洞中的擎天剑拔出来了!”另一个白袍长老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地喊道。
“这怎么可能!”又一个白袍长老难以置信地喊道,“这可是近千年来从未发生过的奇事!这少年怎会有如此神力?”
“难道,他就是……”另一个白袍长老声音颤抖着,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休要胡言乱语!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我们堂堂通天一族九大长老齐聚在此,有何可惧!”诺日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