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没有想到验胎记的前一天,她以前的同窗张宁亨搞了一个以茶会友的生日会,邀请了她。
其实她和张宁亨的关系不怎么好,张宁亨是县太爷的外孙女,从小气焰嚣张,常拉着她的表哥也就是县太爷的孙子赵天日一起欺负月荷。大概是因为一次午休的时候同学们打闹,月荷不小心撞倒了张宁亨,害得她摔掉了半颗牙破了相,当时月荷都吓傻了,连道歉也忘记了。虽然后来张家的人没有来闹事,但是张宁亨却记了仇,拉着一帮小伙伴暗中搞了不少小动作。因为她的外公是县太爷,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宁亨的生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双日耀天,所以以她那么高调的性格每年一个招摇的生日宴也算常态,不过以前她从来不会请月荷的,今年这是怎么了?月荷跟父母说她不想去,并不是因为她之前跟张宁亨的过节,而是因为父亲之前在县衙任职,因为和县太爷的政见不合拒绝了县太爷的要求才被罢职,和一家人搬到偏远的泗水河畔。月荷深以为她家和张宁亨家八字不合,还是不要来往为好,却没想到张家的人居然在当天来请,一定要她参加,且父母也觉得大好日子拂人家的好意不合适,想想以后还要在定水县生活,月荷无奈在张家的淫威之下还是去了。
非常即妖,虽然月荷也不怕,但是她还是给自己打了打气,抱着去看戏的心态去了,什么礼物也没带。笑着看张宁亨跟她表哥赵天日自如的和各个同窗们交际着,月荷突然觉得张宁亨长大了。月荷也假笑着对张宁亨举了举杯,然后继续看同窗们附和谄媚的和张宁亨聊着天,挺可笑且浪费时间。
一轮寒暄结束之后,张宁亨笑着说要和月荷聊聊,拉着她进了一间小屋子,月荷顿时觉得有些忐忑。张宁亨先是要跟月荷解开误会,然后为表诚意亲手为月荷递上一杯热茶,可是递茶的时候手没拿稳,一下子全倒在了月荷的手腕上。张宁亨连忙道着歉去叫医生,等到处理好了,手腕上已然是一片伤疤。
张家第二天就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了,月荷的爹娘一向心善,自然没当回事。可月荷总觉得张宁亨是故意的,但若是想要报复她之前害她磕掉半颗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下手?她若是故意这样做理由又是什么呢?尽管被烫伤了手腕,月荷还是去了衙门,当然,钦差并没有看到月荷的胎记,只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没过几天,县衙接了两个手腕上有胎记的女孩去都城,其中就有张宁亨,月荷听了没有在意,她只是不记得张宁亨手腕上有过胎记。对于能够一直呆在父母身边至一点月荷一直很满意,天真如她,月荷没有想过其他的,其他的一切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