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叹,在离开机场坐上自己的车子后,默坐良久,终还是给萧至东打了电话。
通是通的,只是没人接。
这情景,和以前一样。
每一次,她这个做妻子的想找自己男人,总是不可能第一时间找着他——有时是他的秘书接的,要不是他的首席秘书已婚,且家庭和睦,她都会怀疑,那是他的什么人。
人呐,往往会因为太在乎那个人,那个人又不给自己安稳感,才会疑神疑鬼生出种种猜忌出来。
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倒是通了,那边传来萧至东低低稳稳的声音:
“阿媛?”
永远是那样的不冷不热,称呼是亲近的,哪怕离婚后,他还是这么叫着,可嗓音是冰冷的。
“嗯。”
很久没打了。
她与他,电话里,除了公事,一向少话。
“有事?”
“没事!”
“哦,没事那我挂了,我在……开会!”
“……”
他开会时,一向不接电话,看来她真是打得不是时候。
“等一下。”
她还是叫住了他。
“你说。”
依旧该死的惜字如金。
算了,这个男人,死性如此,她早已不在乎。
“听儿子一句吧!”
她轻轻一叹,目光睇着窗外的一片繁华,车来车去,多数是为了工作而奔波,可是:
“人活一辈子,不该单单只为了工作。都是有点岁数的人了,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那边,一阵静默。
“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死气沉沉的谈话真是让人不痛快。
“有!”
好半天,他才答应:
“知道了。我忙,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