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就是Millie从中国带回来的男朋友吗?
和Millie那么相配,而且有说有笑的。
江应聿一下笑容凝固。
云欲晚起身,就从窗子看见温仰之站在门口,身边是一个行李箱。
她轻轻推开窗子。
温仰之站在门口的虚白灯光下,看着云欲晚,温和地开口:“可不可以让我住这里?”
但他已经握紧手里的风衣。
他住其他地方,怕她会跑。
他不敢信她的会再见面,她已经不止一次前科了。
云欲晚的笑意仍在面上:“比利时有很多地方可以住,我让管家带你去这边的酒店开个房间。”
他放下姿态求她:“我睡沙发都可以。”
僵持片刻,他显然不会走。
云欲晚转头低声和江应聿说话:“我们进房间看,我房间还有一台投影仪。”
江应聿心情往上飘。
温仰之听不到她和江应聿说什么。
但顷刻,她看他,说了一句:“我让管家把你安置在四楼吧。”
温仰之心里微松,起码她还愿意让他进来。
管家站在后面,一手锅铲一手支票,看看江应聿看看温仰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场面。
那到底哪个是Millie的男朋友。
或者……两个都是?
原来中国也这么开放,和她的老家荷兰一样,她年轻的时候,在荷兰都没有少于五个男友过。
看来真是误会这个古老的国家了。
云欲晚和江应聿上去看电视,管家随手将支票丢进客厅的垃圾桶里,但凡注意这边就会很明显。
深夜,云欲晚已经睡熟了,忽然感觉床动了。
她努力睁开眼,才发现温仰之爬上了她的床,掀开了她的被子,还不要脸地睡在她唯一的小花枕头上,在她一米五乘以一米八的床上蜷着长腿。
曾经她在温园一米八乘以一米八的床他都嫌小。
温仰之怕她会厌烦,但云欲晚没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
他些微窃喜,拥抱着她娇小温暖的身体,依偎着睡在一起,像是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一样。
每一夜他们都拥抱着对方入睡,有时是接着吻轻轻移开便幸福地睡着,有时她在他怀里一起看他的手机,哪怕看不懂那些金融词汇,她也会尽力理解,他就和她解释每一个关节,她听着听着就睡着,有时是刚刚亲密完,身体里仍旧有巅峰后的余韵,疲惫又满足地依赖着对方睡着。
他试着吻她,唇瓣相接,他吻着吻着,发现她有回应。
温仰之几乎欣喜若狂。
第二天和江鉴清发消息说大概没问题了,她对他态度缓和,允许他像平时一样亲近她。
那头的江鉴清却没有笑:
“温仰之,这回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