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濯未必是那么想的吧。
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迈过了那一步,是亲密无间的爱人了。
小濯已经等了他很久了,今天得是他迈出这一步!
这么想着,简渺便下满了香香的泡泡,认真揉搓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一副要把自己洗成剥了壳的鸡蛋的架势。
洗完身子洗头发,等简渺听到江宴濯轻轻的敲门声时,他正好把自己用软绵绵的浴巾抱起来。
推开门,身形颀长的少年就站在卧室的门边,像个礼貌替他准备换洗衣物的侍者,没有分毫急色焦躁的样子。
可是紧张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简渺看着他沉静的样子,倒是自己像踩在了滚烫的烤架上,不太确定地抬手接起他准备的衣服。
江宴濯看着他从耳尖到肩膀的殷红,慢慢别开视线,嗓音温沉:“我去洗个澡,你慢慢换?”
“哦……”简渺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抱着衣服推开了卧室的门,“那我去换了。”
这声重复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味,但很可爱,江宴濯轻轻笑了:“好。”
简渺回到卧室,并没有着急先换衣服,而是把自己的头发先吹干了。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头发已经长长不少,带着一点点湿漉漉地垂在眼前时,简渺才意识到该剪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浮现,他就看到了放在吹风抽屉里的丝带。
这些是别在长假发上的装饰品,简渺想了想,抬指勾起了一律白色的纱带,小小地在侧边的一律头发上打了个蝴蝶结。
……礼物么,总该带上蝴蝶结。
弄完,简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抬手盖住了脸。
害羞总是这么后知后觉。
缓了一会儿,简渺才去看床上的衣服,是一套白色的绸制纱裙,衣服和裙子是分开的,裙摆像被裁剪过后不规则的纱摆。
简渺有些讶然,他以为江宴濯会选更加……出格的款式。
但没想到是偏仙的纱裙。
但很快,简渺就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系脖子后的飘带时,简渺才发现上衣的右侧有个小小的挂扣。
……这件裙子的上装是露腰的,而为了装点露出的皮肤,配了一条宝蓝色的腰链。
简渺轻轻咬住了下嘴唇,觉得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冒烟了。
这套裙子他当时买的时候还有印象,只是纯粹觉得很有设计感,像被裁剪的婚纱般圣洁,却又有一条很新潮的链子。
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有种圣洁的诱惑感。
十几分钟后,浴室门开。
江宴濯脖颈间搭着属于他的浴巾,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得扳正,仿佛随时准备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的简渺。
漂亮而顺滑的白纱贴着他清瘦的躯干,一双又细又白的腿垂落在床沿,由白纱绕着,尾端轻垂在他细白的脚背上,粉嫩圆润的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着。
江宴濯不由地停顿了几秒,喉结缓缓滑动。
“学长?”他哑声低唤,本来是想叫名字的,可却坏心眼地用了这个称呼。
简渺落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紧握,紧张地抬起眼看他:“洗……洗好了吗?”
他这么侧过脸,江宴濯才发现他蓬松柔软的发侧还有个小小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