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就是抗联!”
侯富贵瞪着濒死的眼睛指着老蒯,没等老蒯说话,士兵们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
老蒯明白了,房顶上的人不光不是抗联,而且是个胡乱咬人的疯狗。
为了让老婆听明白他说的话,他大声叫喊起来:“你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个人那天晚上藏在我家房顶,我以为是小偷,叫上邻居来抓他,没有抓住,他怀恨在心就诬陷我!”
他老婆本来还大哭着阻止日本兵抓老蒯,一听老蒯这些话心里明白了,她不再和日本兵撕打,只是站在院子里大哭起来。
等日本兵押着老蒯走远了,老蒯老婆迅速向邻居家跑去。
老蒯被连推带搡带到了守备队,佐佐木命人把他也吊在单杠上,见旁边的谷川被打得血肉模糊,老蒯又开始犯糊涂了,他又把古川当成了受害者。
“太君,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无缘无故把我们抓来还打成这样?”
老蒯没有等来回答,而是等来一顿皮鞭抽打,他穿着厚厚的棉袄,日本兵并没有脱掉他的衣服,此刻,那黑棉袄被皮鞭甩破好几个口子,白白的棉花露了出来。
“你叫什么?”佐佐木终于开口了。
“我姓蒯,叫蒯志全,大家都叫我老蒯,在你们开的分煤厂干活。”
老蒯不等佐佐木问他在哪里工作,自己就说了出来。
“有人举报你是抗联,你承认吗?”
老蒯苦笑一声:“太君,我一年到头在你们的工厂干活,我哪里有时间参加抗联?都是这个小毛贼冤枉我。”
“哦?他为什么冤枉你?”佐佐木问。
老蒯说:“三天前晚上我上房顶取柴火,发现他藏在我家房顶,我一个人怕抓不住他,就叫我家邻居来抓他,他跑了,没抓住,这才让他对我怀恨在心诬陷我。”
慕容良翻译完,佐佐木问瘫坐在地上的侯富贵:“你怎么知道他是抗联?”
侯富贵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他问我是不是抗联?我没有回答,他就让我藏好别动。”
“后来呢?”佐佐木问。
“后来…后来他就说他也是抗联。”侯富贵开始乱咬起来。
“你这个狗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诬陷我?”老蒯气的大骂起来。
他后悔昨晚差点儿救了这条乱咬人的疯狗。
佐佐木并不是傻子,他也看出来老蒯不是抗联,以前他以抓抗联的名义抓人本来就是为了抓劳工,现在这个老蒯就在分煤厂干活,也就没必要再屈打成招多此一举了。
“老蒯!老蒯!老蒯……”
“为什么好好的把人抓到这里?
老蒯老婆大哭着和几个邻居一起在守备队大门外叫嚷起来。
佐佐木一挥手把人放进来,老蒯老婆一看自己家男人被吊在单杠上还挨了打,心疼的大哭起来。
佐佐木让慕容良问老蒯老婆:“你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