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言,摇了摇头道。
“以念祖所言,此人不过一不得志之背主小人,无忠者无信也,如今天下将定,此人怕是难堪大用……”
刘章闻言也摇了摇头道。
“魏公此言差矣,若是天下大乱,这等无忠之人用之必慎,然天下将定,却正是量才施用之时,况且……”
刘章微微一笑,道。
“早年某游历之时曾路过其家乡,彼时曾听闻其同乡称此人有主父偃之志,若是魏公用好了,此人必是一把快刀啊……”
曹操闻言眨了眨眼,有些狐疑的看着刘章,道。
“此人当真可用?”
刘章点了点头,道。
“天下都是魏公掌中之物,忠与不忠何虑也?”
“现在呢?此人会不会是假借投效之名以战建功于刘季玉?”
刘章摇了摇头道。
“此人乃是张松好友,初至益州之时,刘季玉曾任其为新都令,后召署军议校尉,这是个什么官职不用在下多说了吧?”
见曹操点了点头,刘章继续道。
“刘季玉对法正此人既不任用,其自身又为其州邑俱侨客者所谤无行,志意不得,唯有张松得见法正胸中韬略与其相善,此次得以随军必是张松所谏,魏公可还有疑惑?”
曹操闻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永年呐,此人……念祖你说吾等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他?毕竟相识一场,永年也算尽心……”
刘章见状,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开口道。
“此人与法正不同,法正此人乃是胸有沟壑,却不受任用而叛,张松身居别驾之位,可以说是益州士人之首,无论刘季玉为主如何,却是对其恩重如山,此才是真正的背主之贼也!”
“而此人前次在许都之时,魏公与其相处时日也不短,觉得此人比之那许攸如何?”
曹操闻言眉头一皱,半晌才开口道。
“念祖如此一说,孤突然发现,此人还真与许攸有些许相似之处,皆是酒后狂悖忘形之徒……”
刘章点了点头,道。
“魏公如今身居高位,若是再出一件许攸那等事来……嘿嘿……”
曹操闻言,目光顿时一冷,沉声道。
“也罢,此人虽死,却也为孤的大业出了一份力气,待到益州平定之时,赐爵以国士之礼葬之,若是其有妻儿存世,吾养之!”
“魏公英明!”
……
三日之后,果然如刘章所言,曹操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笑吟吟的开口道。
“念祖啊,成都之内最近可是风声鹤唳啊,那李治果然如念祖所言,当真是为了荣华富贵无所不用其极啊……”
刘章闻言取过密信看了看,半晌之后,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