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道。
“徒儿既娶其母为妻,则代表自己接纳了这些孩子,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论及纲常伦理,徒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即是念祖师尊又是家中长辈,理应掌刑,以戒徒儿之过也!”
庞德公闻言思量了片刻之后,颔首道。
“也罢,汝今已为一家之主,按理也需为家中后人做出表率,且自论其罪吧……”
“喏!”
刘章清喝一声,随后起身看了看关凤又看了看妻子们,开口道。
“吾刘念祖娶其母而为行教子之责,既无为夫之责又无为父之道,此大过也;正所谓国有法而不依,则民之无可以为信,家有规而不行,则子之无可以为礼。某为一家之主既则他人之过,则必严究自身之责也。”
说着,刘章深吸一口气,随即冲着院门的方向喝道。
“来人,取军杖!”
说完转向庞德公抱拳施礼道。
“我既罚二子杖责二十,身为其父,当倍之,请师尊掌刑!”
庞德公与院中众人纷纷动容,这是要来真的?这还是那个极度怕疼的刘念祖吗?
甚至就连关凤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伸出的小手有些颤抖的指着刘章,口中呢喃道。
“你……你为何……”
不过刘章显然不是做做样子,已然趴在了之前对着二女用刑的长椅上,手上拿着一块绢帛正仔细的叠着,闻声看向关凤的时候开口道。
“或许凤儿不会在意,可我既然接纳了你娘,便代表着成为了你的养父,或许在凤儿的心中,你的父亲应该是那位嫉恶如仇且杀伐果断的关云长,效其言行是为了不忘根本,但作为凤儿的养父我要教给你的却是责任,凤儿需知人生在世,虽难免会有疏漏,可犯错之后有时承担责罚的未必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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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刘章沉默了片刻,道。
“这样的错误我也曾犯过,而且付出的代价远比你现在要大得多,无论是你的生父还是我,皆为王侯之家,这是便利也是束缚,做事需三思而行,愿此次的教训能够教会你这一点。”
说着,刘章看着庞德公取过了许褚亲自送来的军杖,开口道。
“师尊,动手吧!”
言罢,刘章将叠好的绢帛放入口中死死咬住……
庞德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关凤,随后抬手道。
“某收徒念祖,因其养而不教,有失为夫为父之道,今自惩,以为后人正其行,吾为其师亦为其叔父,今日代行家法,明正典刑!”
说完,军杖带着风声便抡了下去!
“一!”
“嗯哼!”
一声闷哼之后,趴在长椅上的刘章脸上瞬间便淌下了冷汗……
“二!”
……
“十一!”
刘章此刻已经用双手死死扣住了长椅的两侧,脸上也是青筋直冒,至于后背上,鲜血透出了衣襟……
而此刻再看关凤,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
说起来,关凤这丫头根本很少与生父关羽相处,但关羽是什么人?一直以来,无论是母亲还是兄长又或是身边的护卫,每每提及,都是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