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铲草的时候,野草草籽和碎渣子飞的遍地都是,溅起来的一些落在身上,粘哒哒的沾着汗水,汗水还不停的往下掉,韩惠感觉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脸和脖子还痒。
搬家太仓促,家里多余的布都没有一块,更别提什么防晒装备了,好在她刚才偷偷躲茅房擦了防晒才出来的。
否则这么一晒,原主本就蜡黄的皮肤要越来越黑。
“老二媳妇,还在忙呢?”
正忙着呢,王燕兰从后面那条岔路口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兜。
韩惠放下锄头:“大嫂,你回来了呀?”
“是,我这才回去娘家一趟,回来这怎么搞的家都分了。”
上午分家是临时起意,择日不如撞日,但前头是因为张桂枝和老刘婆盘算着把韩惠卖出去,可不得把王燕兰这个变异因素给支走。
王燕兰这一回来,还没消化完老二人没死,回来了,就被分家这个消息砸了个懵,重点是分家就分家吧,老二一家分出来了,他们家却还留在那!
想起这个,王燕兰就不大乐意,可再不乐意也得来走一趟。
两人进了屋,王燕兰打量着这临时住所,韩惠去舀了一碗凉水过来:“大嫂,喝水,刚搬过来啥都没有,你将就将就。”
王燕兰喝了水,又问是怎么回事。
“娘和老三媳妇要把我们二房卖出去,君山回来撞个正着,可不得只有分家。”
韩惠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看王燕兰眉头皱得紧紧地,心里一动便道:“我们这一家是分出来了,但老三那房你可得注意,人家也是两口子还三个娃,五张嘴要吃饭呢!”
可不是嘛!
五张嘴等着吃饭,但真正能干活的一个也没有,刘大军是个成天到处混的混流子,张桂枝嘴巴甜,哄着老刘婆人家在家带孩子。
以前有老二一家出钱出力,日子拖拖拉拉的倒也能过,可现在老二一家分了,咋办?
王燕兰登时更不高兴了:“不行,我们家也得分。”
韩惠道:“二房才分,你们那边要分不大容易,等爹回来知道了也说不过去,以我的意思可以以分家为要挟,让老三两口子下地干活。”
韩老头年轻时是给少爷做小厮的,读过书也会算,现在在隔壁公社帮着人家修水渠算账,得等秋收过了才能回来。
他们二房还撞上媳妇孩子被卖,坚持分了逻辑上说得过去,可刘大山一家是长子,想分出去可就没这么容易。
王燕兰为难:“要老三一家下地不容易哦。”
“那也比你们分出去容易,况且不分就是你和大哥养老三一家,你乐意?”
韩惠可不会看着张桂枝逍遥,继续道:“咱们落石大队都是贫苦的劳动人民,他们不下地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