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上一世,她跟商系舟不熟,她不知道隔壁戎姨流产的事,商系舟也没有跑进来找她爸。
因为她的改变,而让剧情发生了如此大的失误,她觉得对不起她母亲。
虽然她妈有时候对她不好。
碎碗想联系系统,让剧情回归正轨,但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岑崽家的桂花又开始飘香。
碎碗跟她哥在墙角玩石子,她妈扶着腰出来,声音痛苦,带着哎呀呀的音节。
“鹏儿,进来!”
严鹏蹦跳着走过去,咧着嘴喊妈,他妈牵着他的手,“破碗!去叫你爸回来!”她没好气的说,声音甚至可以透过高墙,直接传过去。
碎碗撒腿就跑,然后又听见她妈在后面说:“你就说我快生了!”
进了隔壁,碎碗看见戎姨穿着一身精致的旗袍,半躺在竹椅上,她爸坐在旁边,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爸在笑,笑得很温柔。
商系舟不在院子里。
她环顾一圈儿都没有看见。
但是他家的菜园搭着架子,四季豆爬在上面,珠帘似的吊着,黄瓜藤蔓开着黄花,葫芦藤蔓开着白花,他家菜园满满当当的。
甚至阳光都比严家的暖和一些。
碎碗眼睛有些潮湿,她没哭,心里却憋着酸涩,涨涨的,像是要退潮。
她不肯上前,扯着嗓子喊:
“爸,你别管这个狐狸精了!我妈要死了!我弟也要被流掉了!”
说完,她才哭了起来。
碎碗哭哭啼啼的走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哭了之后怎么也止不住。
她爸慌慌张张的过来,拉她的手,带着威逼的问,“你说什么!?”
碎碗害怕,不敢说谎了。
“我妈快要生了。”她小声的说。
老严拉着她回去的时候,屋里正好传出一声声惨烈的哭声,进屋,碎碗就看见她妈躺在床上,手揪着她哥的胳膊,掐进了肉里。
她哥的胳膊在流血。
这也是他头一次哭得这么狠。
她妈脸色发白,满头大汗的说,“接,接生婆……”
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疼得开不了口了。
神志模糊的掐着她最爱的儿子。
严鹏挣脱不开,只好一边哭一边骂隔壁的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