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娟坐在床边,给她折了折被子,条理清晰的解释:
“上午的时候,隔壁的那人来找你了。不知道从哪知道公婆被劫匪带上山的消息,知道我们需要用钱,就给我送来了。”
月华倾泻,一地鎏金碎影,碎影斑驳中坐着一个温柔的人,目光薄纱般落在严婉儿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有些动心的。
明娟继续说:“他让我保密,不说是他送过来的,让我以我攒的名义给你。”
怪不得再听到严婉儿来借钱的时候,他眼底闪过诧异。
那时候,严婉儿还以为他是被那些话吓到了。
明娟有些歉疚:“你说不用,我以为你有钱,所以擅自拿那些钱去还债去了。”
严婉儿听罢解释,并不生气,而是笑着说:“嫂子怎么能说是擅自做主呢?不是我叫你还的嘛,怪不得你的。”
其实,商系舟人挺好的。
她最近因为剧情崩塌的问题,心里烦躁的很,有些迁怒于他了。
第二天,她提着衣服行李准备出门的,就看见商系舟依靠着他家门槛,抽烟等着。
他抿唇夹着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搭着,吸得用力,吸骨吮髓一般,仔细认真,拿开,烟圈腾起,晕着模糊。
“三哥。”
她一喊。
烟立刻被丢在地上踩灭了。
毫不犹豫,刻在骨子里一般的谦和有礼。
烟还剩一大截没抽完。
商系舟来接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严婉儿点头,好奇的问:“三哥,你吃福寿膏吗?”
她学着拿烟杆子的动作,扭头问。
商系舟领着她边走边说,“不抽。”略责备的语气随着他的眉头皱落,“你从哪学来的这些坏习惯?”
这话像是他小时候管教严婉儿骂脏话一样。
想禁止她学这些东西,又不忍说重一点,怕她难过。
反而没有威慑力。
严婉儿并不怕他,反而咯咯笑着跑开了。
商系舟的汽车就停在安福胡同外面,廖功坐在最前面,安静等着他俩进来。
商系舟给她开车门。
严婉儿却站在车前,临时改变主意似的,不愿意进去。
叹息一般,她说:“三哥,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