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他没有管也无所谓,只平静地走向身后的卧室。
在他脚边有一只毛茸茸的猫咪,乖巧地蹭着他的裤腿。
……
这次受邀参会的棋手不少都是郁江的熟人,比如那个一来甲板就被其他棋手恭维的胜又力。
作为郁江的老对手前辈,郁江和他的关系很不错,于是只需一眼他就知道那是贝尔摩德。
何况就算没有发现胜又力的异常,他身边那个几乎不加掩饰连服饰和发型都没换的高大男人也彰显了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郁江此前只知道BOSS把琴酒和贝尔摩德派来帮忙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琴酒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安地盘,顺便还连累了辛苦易容的贝尔摩德。
“羽田老弟!”贝尔摩德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他立刻从其他棋手那边脱身,走了过来,“好久不见。”
郁江看了一眼紧跟着她过来的琴酒,为贝尔摩德掬了一把同情泪:“久违了,胜又前辈。”
“不要叫得那么生分嘛,直接叫前辈也不是不可以。”贝尔摩德用胜又力的眼睛眨了眨,让郁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他开口前,琴酒的冷哼先到了:“愚蠢!”
郁江退后半步,试图与他们划清界限。
可贝尔摩德就像牛皮糖一样跟了上来:“怎么了羽田君,你好像很讨厌我,难道这就是成为七冠王后的隔阂吗?也是,现如今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位七冠王,而我只不过是被你拍死在沙滩上的旧将,当然没资格和你说话。”
郁江:“……胜又力没这么恶心。”
“恶心?你居然说我恶心!”
“我要吐了贝尔摩德!!”琴酒显然没有郁江那样的耐心,他就差掏出枪威胁贝尔摩德了。
贝尔摩德顺势收回脸上不正经的笑意,转而调侃琴酒:“你最近怨气很大嘛,又有老鼠冒犯到你了?”
琴酒没理她。
贝尔摩德也不觉得无趣,反正她还有郁江弟弟:“小郁江,发现了吗?这艘船可处处都是惊喜呢。我和琴酒来得早一点,却到现在都没有逛完阿莫洛斯号。”
郁江眼眸微凝。
贝尔摩德和琴酒是在上一站登的船,这么长时间以他们的能力居然没有把阿莫洛斯号的地形探查完,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看来公安的确在阿莫洛斯号上下了不少功夫。
“要去酒吧坐坐吗?”贝尔摩德问。
很快郁江就知道她为什么要大白天去酒吧了。
“您的威士忌和马天尼。”金发黑皮的侍应生把酒杯摆在郁江和贝尔摩德面前。
琴酒认真扮演着保镖的人设,独自坐在吧台的另一侧,和贝尔摩德维持着可以随时保护却又不至于听清谈话内容的距离,专业性强得让人怀疑他私底下是不是给富婆当过贴身保镖。
“是不是很意外?”贝尔摩德用着自己的语气,面部表情却保持着胜又力的人设,略违和。
郁江颔首:“的确有点,没想到朗姆居然还是派你来了。”
波本当然不是朗姆派过来的,朗姆还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冒着被郁江记恨的风险横插一脚。郁江既然已经拒绝了他让波本参与的提议,朗姆就不会坚持,何况还有贝尔摩德盯着。
郁江瞥了一眼降谷零,双方谁都没说什么,但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降谷零这次是遵照公安方面的指示潜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