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初是京城第一大纨绔,这个方长就是第二大纨绔了,二人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也就二人家世显赫不差钱,如果是穷苦人家,以他们的关系,是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
“怎么回事?这一大早的就喊救命?你爹又揍你了?可你这能下床才几天,怎么又要揍你?”陈青初摇了摇头,“再说了,你爹揍你,你找我也没用啊。就算我去你家了,也只是多一个看你挨揍的人罢了。”
同为武将出身的工部尚书方兴武,揍起儿子来,那真是没眼看。
太残忍了。
方长上次被揍,已经是三个月前了。
打一次管三个月下不来床,都严重影响到陈青初带着方长一起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了。
也多亏了方长拥有后天境中期的修为,抗打能力强,恢复的也够快,不然,一年只需被揍两次,这一年就在床榻上躺着过去了。
“不是我爹要揍我,是李丞相的孙子,李屈指和李可数那两个狗东西……”方长一边向陈青初跑来,一边解释说道:“我这刚能下床,那两个狗东西就喊我去醉月楼赌几把,我也是够倒霉的,仅仅一个时辰就输了三万两银。”
“你厉害!”陈青初对着方长翘起了大拇指,“不过,不就输了点钱吗?你家又不差钱,大不了挨一顿打,你爹又不会把你打死。”
寻常的成年公主每月的月例也不过五百两银,你只是一个时辰就输了人家五年的月例,不该挨揍吗?
“嗯?”
随着方长不断靠近,陈青初在其身上,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几乎不可察的,可以让人亢奋失去理智的气味。
这货是被人下药了。
“如果只是三万两银,我自然不在意,可我输上头了,就将我的佩剑抵了五万两银,也输了。”
“你那佩剑是御赐的吧?这你都敢抵押?李屈指和李可数也敢收?”
“我还把我未过门的四公主也给抵了……”
“???”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认为我一定可以赢回来,把四公主抵了十万两银,我可是签了字画了押的……输了,就在一盏茶前,全都输光了。”方长一把抓住陈青初的手臂,哀嚎道:“兄弟,我亲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都不用天武帝砍了我脑袋,我爹就直接把我给打死了。”
“你真是死不足惜。”陈青初一阵无语,“再说了,我又没那么多钱,救不了你。”
“不用钱的,不用钱的。”方长连连说道:“李屈指和李可数那两个狗东西说了,好久没见你了,只要我把你叫过去赌几把,他们就把四公主的抵押契约还给我。”
“我有这么大的面子?”陈青初眸子不由一缩。
这他么的怎么绕到我头上来了?
所以……
方长被李屈指和李可数做了局,下了药,不仅抵押了御赐的佩剑,更是连他那未过门的四公主都抵押了,其实我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向方长说声对比起,是我连累了你?
“那是必然的啊。”方长一脸认真的说道:“那两个狗东西说了,只要你人一到,立马就将抵押契约还给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吗?”
陈青初双眼眯成了一条直线。
不可否认,这布局之人,对陈青初的秉性,还是非常了解的。
以镇北王世子的性格,在获知自己的兄弟吃了大亏,那必然会火冒三丈,嗷嗷叫的要替其报仇,再被对方这么一捧,谁还能阻止他为方长出头?
他爹来了都不行。
“走,前面带路。”陈青初想看看,李屈指和李可数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方长拉着陈青初就向天武学宫外走,当来到马车前,更是殷勤亲自的为陈青初搬下了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