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卷散发着淡淡的清光,正是上次所见的那枚《山河卷》。
“太宰大人您…难道是因为这枚山河卷?”魏央惊异的问道。
“是…也非是,跟山河卷有关系,却并无直接关系。”
李太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颇为无奈且心酸的说道,看他的样子,似乎被快速苍老折磨的很严重。
“太宰大人既然来见晚辈,想必也没有不可说之事吧。”
“正是如此。”听了魏央的话,李直点了点头,“还记得上次老夫与贤侄见面吗。”
“自然记得,只是与此有何关系。”
“嗯,且听老夫与你一一道来。”李太宰叹息的说道。
“上次老夫告诉过你,这枚山河卷来自于你父亲魏鸣,至于他为什么把山河卷交给老夫,而非你娘亲,那是因为老夫所修习的法门为《六爻六合经》。”
“所谓爻,乃是交,纵横,阴阳,统御计算全局的方式,其意有阴爻,阳爻。”
“而六合为上下东南西北,可称之为天上地下以及四方。”
“而这道法门所修习的,正是关于天地四方一切食物的阐衍玄机。”
“正是因为如此,你父亲才把山河卷交予老夫,若非这些年来,老夫用《六爻六合经》专心参研山河卷,又岂会耗尽心机,以至于苍老的如此之快。”
“难道说…太宰大人就是因为不断运用《六爻六合经》来遮掩天机,保守山河卷的秘密,因而才苍老的如此迅速?”魏央沉声问道。
“贤侄是个聪明人,正是如此。”
李太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自从与贤侄见面之后,老夫便感觉已经无法在继续遮掩天机了,可这毕竟是你父亲所托,并且老夫已经遮掩了十年天机,也不在于这一时半载。”
“于是老夫便再次利用《六爻六合经》为山河卷遮掩天机,可是这一次,老夫不但无能为力,更是因为频繁运转《六爻六合经》而迅速苍老。”
“《六爻六合经》乃是窥探阴阳,阐衍玄合的无上法门,若寻常运转对于老夫来说也无大碍。”
“可是…为遮掩山河卷之故,最为损耗,老夫这一身阳元精魄,便是在这一次十去其七。”
李太宰说到这里,却让魏央有一种大限将到的错觉,于是目光朝着他看了一眼,顿时与李太宰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李太宰神色坦然,眼中的神态完全是垂老的状态,魏央仔细观察片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可是他却始终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他的话听来很是合理,符合逻辑,可是却偏偏在这短短时日就出现如此变化。
魏央心中的疑惑渐渐加深。
“晚辈替父亲向太宰大人道歉,并且致以谢意。”魏央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着李太宰深深一拜。
“贤侄,这是干什么。”
李太宰连忙坐了起来,走到魏央身前扶住了他的双拳,继而又说道:“老夫与你父亲也是故交,当年你父亲亲自把山河卷交予老夫,便是对老夫的无上信任。”
“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在想方设法参悟山河卷,哪怕运用《六爻六合经》之法依旧一无所得。”
李太宰叹息着说道,随后又转身回去入座,魏央也同时做了下来。
这时候,一名侍女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分别在两个茶杯内斟满了茶水,随后才退下。
“太宰大人是想把山河卷交予晚辈?”
魏央眼神一动,开口问道。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