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自已也不是什么特殊身份。
于是我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达康书记,从他惊讶的表情来看,大概也没想到我居然是个活人。
“哎呀,如此说来,这真是神奇的一场经历。小同志,咱们能在这个地方相会,实乃万幸。唉,匆匆数载,却不知人间如今变成了何般模样啊。”
从他的话语内容判断,似乎他入地府已经有很多年了。
“您是哪年牺牲的?”
达康书记听完我的提问,又笑来了起来。
“我乃光绪元年生人,卒于公元1927年。一生坎坷,多病多灾。我并不是光荣牺牲,我是死于自戕。”
我有点没听懂最后两个字,于是又请教他。
“就是自杀,但我并非为情为财而死。还记得,时逢军阀混战之秋,我报国无门,又屡次革命失败,绝望之下,厌世而去。”
原来这也是个热血之人。
“唉,那您当时就应该再多坚持几年,你看后面不就慢慢好了。”我说道。
“呵呵,确实如此啊。我这个人性子急,所以干不成什么大事。虽然现在幡然醒悟,可为时已晚矣。”
我安慰了达康书记几句,让他想开点。
达康书记却淡然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到:“小同志,现在的世界是你们的,我周某人愿用全部力量,做你们的得力助手。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啊!”
达康书记刚一说完,其他几位核心成员便一起鼓掌,对他的讲话内容表示赞赏。
看来这位书记在他们心目中地位不低啊。
其实我很想知道,这帮地下党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是否真的像他们口号所说要推翻地府的统治?
但碍于陈雪的情面,我也不好直接去问他们。
毕竟我跟人家又不熟,再说就算我问了,人家凭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
算了,我也不打算入阴花会,管那些干什么。
“你好,我是季修哲。”
一个眼镜男走上前来,要和我握手,我赶紧礼貌回应。
“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感觉怎么样?”
突然被人搭讪,我还挺不适应。
“季老师是我们的理事会成员。”陈雪介绍道。
“幸会幸会。”
不知为什么,我对眼前这个叫季修哲的人也全然没有什么好感。
并非我这人小心眼,故意不合群。
只是自打我进入这里,所听所见皆让我处于一种极不自然的状态中。
实事求是的讲,我跟这些人完全不是同一类人,精神追求也天差地别。
他们想做什么,我确实不感兴趣,也不想和谁交朋友。
我不好拆别人台,这里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于是就产生了想要离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