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人就分开,一个回城,一个也返回不远处的缅军大营。
这一段时间,缅军两座军营都很安静。
知道腾冲明军败了,缅王指挥着大军正在赶来这里,虽然说这里两个将官也很想再次尝试攻打潞江城,在缅王到达的时候就把潞江城送给缅王,可惜他们还是有些惧怕。
城外这两支军队,终究不是缅王的嫡系,是两家依附于缅王的土司,手下可都是自己的兵,死一个少一个。
然后,就是缅王手下的罕拔忽然提前到了这里,还不让他们进攻潞江城,说是缅王已经有了全盘考量。
好吧,这样也好,他们可以保存实力。
不是他们不想出力,是缅王不让他们表现自己的忠心。
罕拔回到缅军大营自己的帐篷里,直接就休息了,明天缅王到达,他还要去迎接。
而回城的线老三直接见到自己大哥,把和罕拔接头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那明日下午你就过去,看缅王怎么安排。
上午去江边等着,家小应该就是明日回来,只要他们过了江进了城,我的心才能安稳下来。”
潞江城这边,线贵不担心出现什么纰漏,不过就是对在保山逃回来的家小,他还有点担心,怕行程被明军保险。
那样的话,可就危险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洒下一缕阳光,大地刚刚恢复生气,陆家东岸明军营地外就看见一队马车狼狈的向码头冲来。
“站住,什么人,再靠近就放箭了。”
这个时候本就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间,所以车队距离还远的时候,值夜明军都没有发觉。
可是,车队跑近了,那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可不就把人吵醒了吗?
这段时间里,只要从河对面过来的百姓和车队,至于从这里往对面去的,只能是军队为潞江城提供辎重的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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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来这支车队,马车外表虽然有些脏乱,可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马车,这个时候可不该往这里来。
“我们是潞江城守备线大人的家眷,在路上遭到歹人围攻,快请官爷儿让道,帮我们挡住后面的歹徒,线大人必有重谢。”
这支车队正是昨日从保山城出发的那只线府车队,不过出城的七八辆马车现在大多数已经被丢弃,那可都是线贵这些年搜刮的财物。
车队一开始走的好好的,可是绕过保山城以后,重新上了大路,结果就遭遇到一支明军部队的追杀。
这支明军战力极强,而且口口声声要抓住叛将线贵家眷问罪,如果不是线府那些亲兵家丁拼死抵抗,他们早就被对方全部拿下了。
可即便如此,那些护卫损失也极其惨重。
没办法,只能抛弃那些钱财这类的身外物,让家丁拼死保护三辆搭载有家眷的马车冲向潞江城,沿途不时安排家丁断后。
跑了一夜已经人困马乏,担惊受怕一夜,那滋味自然很难过。
还好,总算是逃到江边了。
眼看着只要上船过江,他们就安全了。
趁着身后追兵没有杀到,前方的明军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们于是编造这样的谎言,企图骗过这里的明军守卫。
对方的反应也正如他们预料般,听说是对岸潞江城守备的家眷,被歹人围攻,明军当即放松警惕,让他们过去。
马车上自然有线府的标记,还带着线贵的帖子之类的信物,很容易就骗过了守卫的明军。
“不知歹人现在何处,有多少人?我们也好禀报将官,派人追捕歹人。”
那守卫码头的轮值总旗还走到马车旁,向线府家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