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傻掉了?”
即便是再听见了身前传来了的话音一句,星条旗警官一时之间也没了什么反应,毕竟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甚至都不确定此刻自己耳旁传来了的话音究竟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而星条旗警官的这么一副手脚麻木,木讷痴傻了的模样也就仅仅只持续了一会,持续到了自己感觉到了胸前传来了一阵推搡,让自己整个僵死了的身体都不由得向后倾倒之时,一颗清醒的头脑才再度的被失重感觉给拉了回来。
“哇——!哇——!”
口中怪叫着,摔躺倒在了地上的星条旗警官又是赶忙一个打挺从地上站起,只不过即便是这会脑袋重新开始了转动,也仍旧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手中枪械高举不知在警戒着不知何方:
“敌人在哪?袭击我们的敌……”
“地上那个,死了。”
只不过这一份警戒来得也太迟了点,只见身前的黑衣警官伸出去那完好的手臂,一指其身旁地上躺倒了的一具脑袋被人生生锤得缺损了一半,整个血肉模糊了的人影时,星条旗警官这才明白过来危机似乎已经被解除了。
“奥……”
看清楚了那地上死尸一具时,星条旗警官则是略显尴尬地回应了声。
但就在其暗暗松下了一口气息的同时,眼前又突然间闪现过了自己面前同伴一把推开了自己过后,被那一把刀锋将手臂给一切两段了的画面,松下了的那口气又再度给提了上去:
“嘿!你的手怎么样了!要不我先给你止血……”
“这是义手。”
然而就在星条旗警官担忧的话语才刚说出来了一半,便看身前黑衣警官举起来了那断面光滑的手臂来,给自己展示着那丝毫不见任何血液或者是其他液体涌出,就好像是截断了的大电缆一般的手臂断面。
“奥……”
看清楚了那伤口过后,星条旗警官又是略显尴尬地答应了声。
只不过就在这些许冷静下来之后不久,似乎是又想起来了自己对着面前同伴误射过去了的六发手枪子弹,冷静下来了的情绪又再度变得紧张,口中再追问上了一句:
“那,那我刚刚不小心对你开了六枪来……”
“都在这呢。”
却是被面前同伴打断了话语之后,又看见了其摊开了的手掌之中,正静静躺着的不多不少,六枚闪烁着光泽的金属弹头,解释了那六枚消失不见了的子弹去向。
“奥……”
让星条旗景观再是略显尴尬地答……
“不是啊!卧槽——!你徒手接子弹的吗!!”
脸上原本还显得稍许窘迫了的表情骤然整个垮塌了下来,在确认到了这一魔幻现实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面前之后,那位穿着星条旗夹克的警官也再没有了丝毫的矜持,带着一脸的万分惊恐,就这么直直盯住了自己这一位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了的同事面庞。
而比起星条旗警官这夸张的表现,另一边的黑衣警官就显得冷静的多,甚至于都没有把这当成过一件值得关注的事情:“这不重要,比起那些,我们还是先撤的为好,这个‘疗养中心’附近实在是太过危……”
“很重要!很重要啊!不对!等等!你是不是还徒手打死人了?徒手啊!一拳就打成这副模样了?!”
只不过这会星条旗警官就像是陷入了某种亢奋的状态中了似的,压根也没有理会自己同事的提议,而是再回过头去看向了地上的那死尸一具。
又在看清楚了那双手弹出来了螳螂刀的尸体面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生生打得坍缩下去了的同时,脸孔皮肤也在巨力之下整个张裂,露出来了一道巨大的猩红裂口,还在汩汩地涌出着泡沫血腥不断。
这样的一副画面看在了星条旗警官的眼中,越是看心中的惊骇便越是深刻,越是看一张脸色便越是铁青。
“就只是开启了斯安威斯坦之后的一记摆拳罢了,这个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赶紧点快走吧!别磨蹭这些了,这边真的很危险!”
不得已,只能像是哄小孩一般劝慰着面前同志的黑衣警官此刻也是真的着了急,也不光光只是口头说着,那只还算完好了的手臂也一并开始抓住了身边人径直地就要往撤退方向拽去。
同样被自己同伴的急躁所感染,明白过来了环境不适合继续追问下去了的星条旗警官也立刻顺应着这动作迈开了脚下步子,只不过对于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切也同样没有办法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放下就是了:“那你可得答应我,咱们回去安全的地方过后你必须要跟我全交代清楚!”
“行行行!我肯定跟你说明白了行不行?先走!先走!”
就这么,一前一后地二人推搡之间,便匆匆化作了两道穿梭于废墟之间的流光,渐渐地远离开了这袭击的发生地,向着二人藏起来了的车辆方向奔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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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边二人匆匆离去了的同时,就在那一切风暴的核心之处,“疗养中心”内部,先前被两位警官所观察到了的那一辆小型厢式货车也才刚刚地卸完了车上货物,那三位好似屠夫打扮的不知名身份人员也在确认再三过后上了车去,发动了汽车的引擎逐渐地驶离。
仅留下来了一地堆砌码放好了的各类箱子似是无人接管。
但就在那厢式货车终于消失在了拐角的尽头过后,哪一栋“疗养中心”大楼正对着卸货台的一扇门被突然地开启,再从期内鱼贯而出了数位身穿全包覆式防化服,看不见哪怕一寸皮肤了的白衣人,就这么熟练地来到了货物堆前开始了再一轮的搬运。
只不过,就在这些所有的大白没能注意到的时候,似乎顺着那扇大开了的门扉,又有点什么不应当进去的东西,悄然地进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