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说给本该拥有它们的主人倾听。
世界上也许不会有比你喜欢我而恰好我也喜欢你更美好的事了。
心田被蜜糖灌满,优一郎不满足于只有自己一个人心口酸胀、耳朵通红,于是他也在靠在米迦耳边说起不熟练的情话。
米迦紧紧抱住他,说,小优,我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下午我还在想要找什么借口把你哄回来。
优一郎笑得大眼睛闪闪。知道错误就好,我是心宽的男子汉,所以原谅你。
大概没有人比小优更会告白了。每一句都戳心的不得了,米迦此时此刻才有点理解人类口中所谓的幸福是何种含义。
朦胧夜色里,月光照拂之下,庭院中万籁只余虫鸣,而优一郎与米迦就这样长久而甜蜜地拥吻着彼此。
第21章(糖炒rou末)
今年十二月底的东京难得气温到零下,又紧连几场冬雨,空气尽弥漫一股子湿冷。早上晾阳台的衣服下午回公寓收,触手还带cháo气。优一郎收gān净衣物,刚弯下腰准备连收纳筐一同取进屋,便被人从后揽住。环在腰上的手臂不松不紧搭成圈,没有禁锢的意思,倒像小孩回到家找大人显耀存在感。
优一郎拍一下搭在肚子上那只手。“走路总不出声,你吓唬谁。”
后面人不挪手,反而将前胸压上优一郎背脊。“分明是小优警觉性差,在玄关我就有说「回来了」,刚才小优走神了?想什么?”
紧邻后背而来的躯体带进室外的寒气,与脖子接触的皮肤更是冷得如冰,习惯性充当暖手宝的优一郎没嫌弃,而是往后靠了靠,有些好奇的发问。“想周三这个点你应该去上指导课,而不是出现在家。怎样,社团里学长们终于忍受不了你的真性情,集体开除了你么。”
“小优不觉得自己说话方式越来越不留余地了吗?我只是提前去买好伴手礼,嗯,去买被不长记性的小优忘掉的羊羹。”
小优发现了,所以现在是要和他把一切说清、摊牌了吗。
嘴角勾出一道难看的弧度,米迦哑声说。
“我不会说对不起的,除此以外,小优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来负责。”
“什么都行?”
“嗯。”
优一郎再次吸口气,平放在米迦胸前的手掌向前进了几分,指尖戳到制服上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最靠近心脏的部位。
“把这颗纽扣给我。”
一瞬间米迦以为自己听错。再怎么没常识,都知道一个人索要那颗纽扣的意义。
“不是白给,作为jiāo换,我愿意做你的口粮,嗯,一辈子的那种。”
优一郎是个怎样的人呢?很多人说他迟钝、认死理、蠢,但他性格里最重要的一条大概是,对于重视的人与物的永不放弃。一旦认准什么,谁也剥离不了,他会横冲直撞、蛮不讲理地去获得,去达到。
对于喜欢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优一郎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被许过愿而坠下的流星,一下一下恶狠狠砸的米迦晕头转向,头脑发胀。
长久以来、一直藏于心中的愿望忽然实现,米迦以为他尚在梦境。呆呆木木的样子看的优一郎又急又好笑,恨不得揪下他前襟那颗必定属于自己的信物。但在看到米迦从恍惚中回过神,张嘴想说什么时又逃避的捂住耳朵。
“先说好,我可听不见肯定以外的回应。”
怎么会有肯定以外的回应,他只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将心意说出,让小优有这样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