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傅小姐是来打包饭菜的,是我觉着她在大堂站着不好,才请她来了厢房,她一直在厢房等菜没有出来,怎么可能叫你来!”小二不知赵良鸿身份,当即呵斥。
赵良鸿愣了愣,猛地看向傅知宁:“你个贱人,你陷害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傅知宁恐慌开口,“是你突然进来言语轻薄,我不肯,你便对我下了杀手……”
美人受伤,我见尤怜,众人群情高涨:“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你还有理了?快报官!”
“外面就有兵士!”
赵良鸿的人察觉到不对,当即冲了进来,可惜人cháo太挤,等他们将赵良鸿护住时,兵士也赶了进来。
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没机会见皇亲贵胄的,这些兵士也一样,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拼凑下,当即便要将赵良鸿押走,赵良鸿大怒:“孤是皇子,谁敢动孤!”
众人皆是一愣,他当即掏出腰牌,先前义愤填膺的人群顿时哄地跪下,兵士们也再不敢开口说话。
赵良鸿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傅知宁:“你以为用这种法子便能将孤如何了?蠢货!别忘了你还留了把柄给孤!”
“小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只知道殿下以小女表妹的名声相挟,qiángbī小女给你做妾,小女不从,你今日又yīn魂不散地追来,小女反抗之下才被你刺伤。”傅知宁面色平静。
众人听了,虽不敢抬头,却纷纷觉得她可怜。
赵良鸿不在乎寻常百姓怎么想,只是眯起眼睛冷笑一声:“究竟是我尾随而来,还是你故意陷害皇子,一切jiāo由官府评判。”
傅知宁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赵良鸿看着她吓破胆的样子,只觉得她过于愚蠢。
愚蠢也有愚蠢的好处,刚好借着此事反咬一口,以证自己清白。
幕僚见他唇角挂起微笑,连忙问:“她想做什么?”
“让孤求父皇开恩,准她弟弟继续为官,她愿付出一切,包括说服徐如意放弃指控,”赵良鸿将东西jiāo给幕僚,“喏,约了我后日酒楼相见,约莫是撑不住了。”
“她肯求饶是好事,也省得咱们费心了”幕僚看到信的内容,愁了几日的眉头总算舒展,“多事之秋,殿下还是少出门为好,不如请她来府上?”
“这丫头jīng得很,条件没谈好,哪敢贸然上门,罢了,孤去会一会她就是。”赵良鸿冷笑,“一个女人,横竖也翻不出风làng来。”
幕僚下意识想再劝,可也觉得一个女子罢了,又能做什么。斟酌片刻后开口:“殿下放好书信和信物,若她敢做什么,这两样东西足够证明殿下清白。”
“用你说?”赵良鸿嗤了一声,将东西收了起来。
转眼便是两日后。
傅知宁按约好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到了酒楼厢房,特意多要了几道复杂的菜。
“都与我打包,我要带回去给舅舅他们吃。”傅知宁温和开口。
小二热情答应:“菜比较多,辛苦傅小姐多等片刻了。”
“无妨。”傅知宁颔首。
这家酒楼是她从前与徐如意常来的地方,点的几道菜也都是徐如意喜欢的口味,可惜不能给她带回去了。
傅知宁摸了摸怀里的匕首,轻轻叹了声气。
时至晌午,酒楼的人越来越多,赵良鸿来了之后,先打听一下傅知宁在上头做什么,得知她点了许多菜准备带走后,不由得轻嗤:“她还真是顺手。”
确定她没有异常、还有闲心打包饭菜后,赵良鸿放下大半戒心,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径直推开了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