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比任何人都知道沈南州的爱有多难得,哪怕这些爱有一部分是她偷来的,她也舍不得放手。她现在只想快点除掉江心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只要沈南州和江心离婚。
她就有办法让江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江岁宁敛起眼中的冷意,抬头笑容甜美,刚要说话,就听见沈南州的手机响了。
沈南州瞥了眼来电号码,他默了许久,选择挂断了这通电话。
暂时还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便是看见手机屏幕上亮起的、她的名字,那股无处宣泄的烦躁又卷土重来。
被挂了电话的江心谈不上失落,也许沈南州正在忙。
但她好像无法用这个说辞说服自己。
他就是不想接她的电话。
江心没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这么招他的烦了。
或许她不应该打扰他的私人生活。
江心调整好心态,若无其事收拾好房子,然后抱着腿缩在沙发里,心不在焉看着电视机里无聊的晚会。
沈南州也有些魂不守舍,打牌时不在状态。
一会儿是江心笑着和自己说要回南城过年的画面,一会儿又是她刚做完手术独自缩在休息室里嚎啕大哭的声音。
马上就要到年三十的零点了。
即将迎来崭新的一年。
沈南州的表嫂怀了二胎,已经有六七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
“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我想要妹妹。”
“那就是妹妹。”
“如果是弟弟我就不要带他玩了。”小侄女总是喜欢说些童言稚语,“婶婶会给我生小妹妹吗?”
沈南州想到了那个孩子。
不被他欢迎的、态度坚决被他舍弃的孩子。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去想过那个孩子的性别。因为不重要,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不可能接受。
男人对孩子的感情,和女人完全不一样。
没有十月怀胎的辛苦,没有血脉相融的触动。
说舍弃就舍弃。
天性凉薄。
沈南州看着小侄女的眼睛,又想起了江心,她的眼神看起来也总是这么的天真,他说:“不会。”
他揉了揉小侄女的头发,“出去放烟花吧。”
*
沈家小辈多,沈南州在的话,他们反而会就放不开。
敬重这位兄长、又畏惧这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