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烧了热水,从柜子里找出还没过期的退烧药,吃了两颗就爬回卧室的床上,闷着被子睡一觉,试图硬生生的熬过去。
病也病了那么多次。
每一次都只能靠自己熬。
谁也帮不上忙。
她睡了个昏天黑地,中间手机响了几次都没听见,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又接到沈南州的电话,刚用虚弱的声音喂了声。
沈南州顿了一秒,“我给你买了明天早上九点的机票。”
他又改变了主意。
说好的三天,临时变成了两天。
江心脑袋很沉,意识不大清醒,她埋在被子里,“我明天不想回去。”
沈南州听着她的声音,“你是不是感冒了?”
江心鼻塞嗓子痛,很不舒服,“可能是。”
沈南州抿直唇角:“家里有药吗?”
“我吃药了。”江心用下巴蹭了蹭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好困,接着睡了。”
她轻声细语说完这几个字就陷入了沉睡。
沈南州再和她说话,那边就没了反应。
他给助理打了电话:“订张去南城的机票。”
男人脸色冷峻,已经在开车去机场的路上:“要快。”
发烧是有可能烧坏脑子的。
沈南州可不希望过两天见到一个更笨的江秘书。
他还是比较喜欢聪明懂事的江心。
江心已经在家烧得不省人事,发了一身的汗也没舒服多少。
她只觉得好热,跌跌撞撞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裙继续扑进被子里,以为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就会好点。
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医院,如果睡醒还是难受,再打救护车的电话也不迟。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忍一忍,再忍忍。
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找人帮忙。
生病了当然是很难受的,但对江心来说这点难受也不算什么了。
以前上学不得不兼职的时候,发着高烧也得去打工。
深更半夜只能趴在便利店的桌子上短暂的休息会儿。
南城不比北城,很少能见到鹅毛大雪。冬天大多是阴沉沉的潮湿冷雨,寒气顺着骨缝往身体里钻。
江心睡到后半夜又被自己咳醒,她的意识模模糊糊,还记得摸出手机拨打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江心独自去了医院,挂了急诊在诊疗室里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