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捏紧了手指,心底颤了颤。
即便已经从盛西周口中知道这件事,但她亲口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说不上来的一种奇怪感觉。
她喜欢的是那个光明磊落的、骄阳般灿烂的少年。
江心吸了吸鼻子,声线轻颤:“沈南州,你说的都对,人都会变,我喜欢的那个人早就死了。”
“你亲手把你自己从我的心里面挖了出来。”
她说到后面已经有点哽咽。
她以为他做不出这种事。
江心不要自由了,代价太沉重了。
在他肯主动放手之前,她要不回自己的自由。
“随便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沈南州听着她充满倦意的声音,胸腔窒息的快要无法呼吸,那种压抑将他逼到了绝境,喉咙里灌进来不是空气,仿佛是一把把刀刃,被他生生吞了进去。
沈南州快要把骨头都捏碎了,他哑声说:“你搬回来,我们就像以前那样。”
“我不干涉你的工作。”
“就这样吧。”
当个不情不愿的、钱货两清的交易。
沈南州这些手段的确没有用在一个女人身上。
以他以前的骄傲,他也确实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威胁她。
但是人都会变。
沈南州捡起桌上的法院传票看了又看,离婚诉讼案几个字,醒目的有些刺眼。
片刻过后,他面无表情把法院的传票塞进了抽屉里。
那晚过后,他和江心已经许久没有联系。
维持现状,是他的诉求。
那天晚上他也没有在开玩笑,他可以退让,她可以称呼他为前夫,但是户口本上婚姻状态那栏必须是已婚。
每周依然保持以前的频次,三到四次。
她还是他的妻子,履行义务就是应该的。
沈南州清楚她如果离了婚,八成要带着她的母亲远走高飞。
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就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怀里。
沈南州淡定抽出另一份文件,交给了助理:“给江心送过去。”
助理也不敢问是什么,更不敢拆开看:“好的。”
沈总和夫人在闹离婚,作为助理的刘厌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