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男人的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半带强迫着她抬起脸。
这一个吻,潮湿又带着点狠劲。
江心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感觉他的心情好像不怎么样。
那件事大抵还是他心里的一个钉子,扎进肉里,长时间不处理就会生锈。
感染,化脓。
直至无法愈合。
江心没想到她说了那样一句话,沈南州还要继续下去。
她很疲倦,结束的时候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皮。
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很酸胀。
尤其是小腹。
江心哪怕困得要命,还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忽然间抓住他的手,在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开口问了他:“你戴套了吗?”
她太困了。
看不清沈南州脸上的表情,只记得一双发红的眼睛,和男人苍白的脸色。
她不明白他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也不懂他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一次次的亲密接触,让她那时沉沦而无法自拔。
江心心不在焉待在客厅里,电视里的声音成了背景音,她用手机和朋友在闲聊。
于安安在她父亲安排的工作岗位上做的还不错,新认识了个小帅哥,还在和帅哥维持暧昧的关系里。
许听白依然在被甲方折磨,全组的人都在被那个有钱又难搞的作逼甲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用了半个小时和江心大吐苦水:“这个甲方是我遇见过最难伺候的甲方,我都怀疑他这几次看都没看我们的设计稿就说不要,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效果啊?”
江心想了想,认真建议:“不然你们就提交一个黑白风格的试试?”
“交了,人说他死后也不想住这种房子,把我气笑了。”
“你等我一下,我以前做过这个单子,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成,我发给你看看,你改改后发过去看看行不行。”如果不是盛西周那次有意想让她死在绑匪的手里,江心也没有和他闹崩。
她记得盛西周之前对那个设计稿没什么意见。
许听白激动道:“谢谢你哦!稚宝亲亲!”
江心忍不住笑了笑,“不用客气,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时间悄然而过。
已经快晚上十一点钟。
江心关掉了电视,做好了心理准备才上楼,沈南州已经貌似已经洗漱过了,穿着睡衣在电脑前忙着工作。
金丝眼镜框架在鼻梁上显得特别斯文。
江心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