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就像被精心雕刻过那般好看。
无暇且动人。
她盯着这张许多人都喜欢的脸,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带着点再也无法容忍的咬牙切齿:“盛西周,你别碰我。”
她放轻了说话的语气,用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平淡语气说:“我嫌恶心。”
别墅门外西装革履的黑衣保镖挡在她面前,没有男人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让开她面前的路。
江心静静站在别墅门口,望着挡在眼前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镖,她连回头看一眼盛西周兴趣都没有,背对着她,“你拦着我有什么意思吗?”
盛西周望着她清瘦的背影看了许久,他转身走进客厅,从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再度走出去,将手里的刀塞到了女人的掌心,“你恨我,是不是?”
江心握着匕首,一言不发。
盛西周面无表情:“那些畜生干的事确实是我做的,我没本事让时光倒流,你恨我毁了你,就拿刀捅回来吧。”
“一刀捅死我,应该就能解恨了。”
“如果还不行,就两刀。”
江心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匕首,手有点颤,这种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真的想用把锋利的刀尖捅穿他的心脏。
她闭了闭眼睛,冷静下来之后把匕首还给了他。
她听见他的说辞,也只是觉得可笑。
“我现在身败名裂,不仅仅是你,现在人人都可以骂我是个婊。子,不要脸的贱人,对这种结果,你满意了吗?”
江心淡淡说起这句话,心里其实已经麻木了。
习惯真的很可怕,习以为常,被人伤害。
再坚强的盔甲,也快要被这些接二连三砸过来的伤害毁的四分五裂。
“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江心扯起嘴角,淡淡笑了下,她极少会这样嘲讽的看着一个人:“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
江心说完朝他伸出了手,“母带在哪儿?”
盛西周面色苍白,“什么母带?”
江心冷道:“那天酒店里,我看见了摄像机。”
盛西周无声捏紧了手指,指骨好像都快要被他捏断了,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当初明明看见了摄像机闪着红点,明明知道这样拍下来不好。
偏偏就是没有关掉。
就是存着将来威胁她、侮辱她的心思。
盛西周从未想到他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天,他的眼眶渐渐发酸,这种酸胀感是他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他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没有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