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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州在车里坐了会儿,平静的表象下藏着惊涛骇浪。
忽然间,男人握紧的拳头用力砸了下方向盘,尖锐的滴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尤其突兀。
骤然被盛西周提起的往事,就像精准捅在他心脏的武器。
沈南州以为自己没什么,后知后觉伤口开始流血,连着脑袋都被砸得有点懵。
那个孩子…
无论他和江心闹得有多不愉快,彼此有多相看两厌。
都对那个孩子绝口不提。
沈南州趴在方向盘上,手腕已经爬上青色的血管,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来平复情绪。
再度抬起头,还是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他开车回了家,江心不在。
前些天,江心的师兄打算再开一家工作室,有意要和江心合开,两人为了这件事,认认真真谈了几次。
好像快要成了。
江心和她师兄合开的这间小工作室在沈南州眼里就和过家家差不多,但是对于工作室挤占了她大部分的时间。
盛西周沉默。
沈南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安然无恙的女人,“我很忙,你们闹够了我就走了。”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好像终于想起来江岁宁哭着求他来帮忙,是因为什么。
“不过这事你确实怨不到她头上,你自己看走了眼,认错了人,除了怨你自己还能怨得了谁啊?掐死她也无处泄愤。”
嘲弄的话,张口就来。
沈南州不乐意口下留情时,比谁都要刻薄。
房门砰的关上了。
江岁宁缩在病床上,心脏七上八下。
盛西周的眼神就像毒蛇盯上了猎物那样盯着她,漂亮到有些绮丽的精致脸庞逐渐漫上了笑意,他歪了下头,慢悠悠同她说话:“沈南州好像还在帮你。”
江岁宁不敢随便出声,怕盛西周又要乱发疯。
他上前,匕首的刀刃就贴在她的脖颈,“他是真的挺喜欢你了啊,这么多年了还没彻底放下。”
盛西周呢喃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手一抖,江岁宁感觉到了一阵刺痛,她浑身都被吓软了。
盛西周假惺惺说了抱歉两个字,刀刃却还贴着她的脖颈,上面已经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刀痕,血缓缓溢了出来。
再深两寸,就要割破她的大动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