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瑶说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他打断,“我干涉不了司法程序,也还没有手眼通天到能随随便便从警察局里捞出一个嫌疑犯。”
江岁宁没想开口求他让他把她的父亲捞出来,这种做法已经不符合她的利益。
其实她知道沈南州完全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把她父亲从监牢里弄出来。
他既然这样说就是不愿意插手,先切断她不合实际的念头。
“我没…没这么想。”江岁宁的嗓子已经哑了,干涩的喉咙哪怕是吐一个字都觉得疼,“我今天是好不容易从后门溜出来的,我家门口到处都是狗仔记者,手机也被他们打爆了,我现在无处可去,你能不能收留我两天?”江岁宁这一点和她母亲很像,总是能在最恶劣的境遇中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甚至连她父亲出事了都能拿来利用。
她说完便大大方方看着沈南州,好像心无杂念,真的只是暂时寻求庇护。
沈南州似笑非笑望着她,“你想住哪儿?沈家主宅还是我婚后住的那栋别墅?”
男人问话的语气懒洋洋的,就是这点漫不经心落在江岁宁耳朵里才觉得刺耳。
“你觉得合适吗?”
“你不是还有别的房产吗?”
“是啊,我有。”沈南州收回了目光,“那边没有安保,你住在那里和住在你家里有什么分别吗?”
江岁宁没想到沈南州这份不留情面用在她身上的时候,是这么的难忍。
“你不愿意帮我是不是?”江岁宁一直忍耐的眼泪在这一刻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
沈南州静默许久,打电话给刘厌,让他把江岁宁接到了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平层公寓里。
江岁宁低声和他说了句谢谢,在他离开时,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你会来看我吗?”
沈南州转过身来,再次提醒她:“江岁宁,我结婚了。”
江岁宁抿紧了唇,保持了沉默。
刘助理不得不接过这个棘手的差事,不过在他看来,可能到现在沈总对初恋的偏爱还是更多一点。
每次江小姐这里出了点什么事情,沈先生都是不声不响就帮她把事情给处理了的。
这次也不例外。
感情的事,真就说不准。
结婚了快两年,妻子的分量还是不如初恋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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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州在回家的路上给江心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儿。
江心刚从中洲酒店里出来,正在路边打车,“你有什么急事吗?”
沈南州边开车边打电话,想了想,吐了两个字:“没有。”
江心今天谈成了个小项目,心情还挺好的,她破天荒主动和沈南州提起工作上的事情,“我刚才在中洲谈成了一笔小生意。”
一家高档民宿的设计装潢。
甲方的偏好也是她喜欢的文艺风。
沈南州听得出来她语气里不易察觉的欢喜,本来想问的话就吞了回去。
不忍心在这种时候破坏她难得的好心情。
沈南州不过是想质问她,在他身边的日子就难捱到了这种地步吗?
已经厌倦的不想活下去吗?
几秒钟后,沈南州缓了缓声音,和她说:“那你还挺好的。”
江心分享完这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之后,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和他说太多了,他可能也不关心她的事情。
江心上了出租车,降下车窗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了些,她说:“我现在准备回家了,没事我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