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声音闷闷的,“哦。”
江心抿了抿唇,“你没吃吗?”
沈南州说:“没有。”
江心沉默了下来,也没有接他的话。
过了会儿,她解释了句:“面糊了,所以我倒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沉默不语的神色,好像能感受得到他那点没有说出口的难过。
沈南州这两天有点小感冒,嗓子有点不舒服,气色看起来也比较白。
江心也没问他刚才临时出门是去了哪里,她只是说:“你饿了的话,厨房里还有饺子。”
沈南州咳嗽了两声,清润白皙的脸庞隐隐泛起血色,他嗯了嗯,走到厨房的时候经过了她身边,停下了脚步:“其实面糊了也能吃的。”
江心沉默了片刻,她假装听不懂他怀里的深意,她低着脸,“但是不好吃了。”
沈南州的唇线无声绷得很直,“我不挑剔。”
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很怪异了。
因为在江心的眼中他并不是一个不挑剔的人。
沈南州说完就去厨房煮了饺子,江心坐在客厅里,无聊的没事干只能看电视。
新闻正好播到山月建筑公司的前负责人被批捕的案子。
沈南州沉默了片刻,重新坐了下来,“你说吧。”
江岁宁低头,故意展现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我爸爸要坐牢了。”
沈南州默了一瞬,男人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他语气平淡地问:“你想帮他?”
江岁宁摇了摇头:“不是。”
“我不知道他当年会做这种可怕事情。”江岁宁的嗓音已经有些哽咽,她好像很愧疚,又很痛苦:“我有点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她已经心安理得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富贵。
现在不过是在沈南州面前演戏。
江岁宁埋着脸,手背上的针头很明显,看起来又很可怖,她带着点哭腔说:“我以后没有爸爸了。”
她巧妙的想利用男人的救赎心理。
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示弱。
江岁宁万万不会料到,她说的这些话,却让沈南州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想起来江心那次喝酒喝到神志不清,半夜都趴在马桶旁边吐,一边哭一边泪眼朦胧和他说,她没有几个亲人了。
她的舅舅在坐牢。
她的妈妈还没有醒了。
她的孩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