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她就先掉泪。
沈南州冷眼相待,也不打算帮她擦眼泪,越惯脾气越大:“你想过刘国正的老婆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你吗?”
江心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咬唇不语。
沈南州忽略了她有些委屈的神色,冷着声提醒了句:“好好想想,你得罪谁了。”
江心想说除了江岁宁还能是谁?
她没憋住:“哦,沈先生,我与人相处一向和善,最近会讨厌我的人除了您的初恋,我想不到别人。”
这句话说完,卧室安静了许久。
她感觉攥在她下巴的力道松了松,她抬起潸潸的羽睫,对上了双漠然的眼。
沈南州扯了下嘴角:“江心,你值得她花费心思来对付你吗?”
江心也这样想。
她值得江岁宁大费周章来对付她吗?
江岁宁根本没必要把她当成威胁来看待,但从很久之前开始,江岁宁就不肯放过她。
江心微微撇过脸,神色如常,“我知道我不配的。”
沈南州静默不语,盯着她的寸寸目光依旧深邃,蕴着晦暗不明的深色。
江心往后退了一步,“是我在胡说八道。”
她本来就该继续忍下去,不要在沈南州面前说一些他压根不会相信的话,平白惹人厌恶。
江心怔了一秒,“没有。”
她还侥幸的希望沈南州不知道这种小事,显然是她太乐观了。
在公司里闹出的动静一点都不小。
江心抿唇,试图找回脸面:“我没让她碰到。”
沈南州挑眉,“我以为江秘书事事都会忍气吞声。”
江心走了下神,原来她在沈南州眼里是一个比较好欺负的形象,不过她现在最擅长的事情的确是忍让。
能退就退。
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江心当了十六年的小公主,在家庭发生变故之前,她也是很娇气的、吃不了苦的小姑娘。
有点娇蛮、有些任性,还喜欢撒娇。
她性格里天真的那面,已经被现实生活磨砺的差不多了。
她都忘记了要怎么撒娇。
江心蹙眉,“我怕痛。”
小时候被狗咬了,不得不去医院打疫苗。
针还没戳进去,她就被吓得哭出声音。
一点痛都很害怕。
沈南州攥住她的下巴,垂眸仔细端详了几眼,这张只有他手掌大小的脸,精致漂亮,皮肤娇嫩,没有看见明显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