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我的身份也一早没有瞒他,让他凝结的是我说出锦言这个名字的用意,面对他几次的欲言又止,我决定正面回答他的疑问。
“萧漓,我身子不好,毁了根基来保命,以后再不能做落影了。”
就如当初他们得知我是皇后一样,男人们面对这样的变故,更多沉默。
“所以萧漓,这趟之后,我不会再过来了,逆水是你们的逆水,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了。”我想,如果萧漓身边需要一个女子,他就一定听得懂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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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让他歇着吧,”说罢我起身,袖内暗夜翻到手上,“我们去说说破法。”
“不过你不行,”出了屋子,我把那抹黛色冲顾绵绵晃晃,指陆兆元,“得他。如你所说,真决定靠近你,绝对就是去杀你的,谁也不会傻到与一团毒雾纠缠。”
顾绵绵冷哼一声,陆兆元见状道:“除了百里墨画,另一个确定会出场是唐七小姐,很少见她出来,听说也是使毒的。第三场是谁尚不知道,那边藏的很深。”
“赢下两场,第三场也就不用比了,若他们坚持,咱们认输就是,别再冒险去探听,”我摆摆手,故意问顾绵绵,“对那个唐七小姐,你没问
题吧?”
我当然对顾绵绵有信心,对于那个埋藏了深远家世来到中原的女子来说,旁人使毒,她是玩毒。
“在我面前使毒,”果然见她恢复了邪魅惑人的神色,“光这一条,就值得她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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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灵岩山上的一处僻静院落,我和陆兆元开始将昔日的落影招招拆解,先讲套路,再说临阵,我亲自持剑给陆兆元喂招,告诉他要在哪里给压力,哪里放,哪里连续下重手,提前数十招埋下先手才能破解后面的危机,有一些我已经展示不出来的招式,便当场教了红笙,由她来。
核心的目的就是要拖到千招之外,作为落影,千招不胜就必须抽身而退,作为百里墨画,有可能就会被擒。
过了两日,刚有好转的萧漓也按捺不住,叫人抬了椅子坐在一旁看。
我们几人之外,除了红笙,顾绵绵禁止了所有人的靠近,为防万一,她甚至下了毒障,惹来了红笙阵阵恐慌,每日护着我进出如临大敌。
顾绵绵终于气得面目狰狞:“我还能不知道别伤了她!你把她守得再严密又能挡住几个?真有三五个人围上来,她照样没命!我这才是真的在保护她!”
红笙无辜的眨眨眼:“我只是——”
其实我知道她们两人想要保护我的心是一样的,不过是一个激烈,一个战兢,于是对红笙笑道:“阻敌于十丈之外,全天底下最安全的就是这个院子了,
别说外头的人,你问问兆元和萧漓敢不敢硬闯。”
见顾绵绵气焰消了些,我趁她不备,回身一个精巧的擒拿,把暗夜架到她脖子上,佯怒道:“说谁没命呢!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太伤人了吧。”
顾绵绵愣一愣,知道不能跟我动内力,挣又挣不开,一挑眉毛:“这是欺负我没带毒是吧?”
“可不就是呢!”我笑着,扳起她的手,不出所料的在里面看到一支素色小镖蓄着势,我抠出来举在手里,对她道,“既然嫌弃她没用,我又这么容易没命,那你不如教她些,免得真有三五个人围上来。”
顾绵绵家学隐秘,素来不收徒,此时话被我堵到死角,拒绝无门,好在经过几天所见,红笙的学武天分都看得出来,我都不遮不掩,小学她几招而已,也便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高手传承,一招难求,看着红笙那边一脸欣喜的跪下拜谢,顾绵绵还是不由恨道:“阴险太阴险!”
惹得陆兆元和萧漓哈哈大笑。
就在这笑声里,顾绵绵却突然抬手一支镖朝院墙附近树上飞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