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轻声道:“走吧,列队了。”
风间树似乎还没从比赛结束的事实中反应过来,他呆滞地任由中原由马拉着他往回走,脑子里是片一望无际的旷野辽原。
就这么结束了?
大家拼尽全力拖进了加时赛,就这么输了?
当输这个字眼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后,就再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浓烈的不甘心瞬间从心底顺着暗流翻涌而上。
什么天才,什么幸运打者,什么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在关键时刻连安打都打不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些赞美?
泽村他在这场比赛克服了一道道难关,这才艰难地保留了队伍赢得比赛的希望。甚至最后,本该由他上场的打席,还交到了自己手中,可……
走向本垒区列队的短短十几米距离,有太多画面从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如果他没为了反抗爷爷主动放弃棒球,如果他每天按时按量地完成爷爷给他定下来的训练任务,如果每天再多努力一点点,流的汗再多几分……今天的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只有挨过饿的人,才懂得食物的珍贵。只有尝试输的苦涩滋味,才有对赢疯狂的渴望。
一直把棒球当成爷爷强行附加在自己肩上的负担的风间树,此刻终于在心底最深处,生出了一株属于自己的渴望幼苗。
想赢,往后的每一场比赛,他都想赢下来!棒球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怎么可能把胜利的喜悦拱手让人!
或许某个短暂的瞬间,想过他们可能会输,可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加藤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不过,相比起他的不甘心,应该有人比他更失落吧?
他侧目看向身旁的泽村,从球被接住的那一刻起,他就沉默了,加藤没再听到他的任何声音。
加藤抿着嘴角,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推着他往外走,“泽村,列队了。”
泽村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呆呆的任由着加藤推着自己往前走。
“谢谢指教!”
当代表着比赛结束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甲子园球场时,等待了许久的降谷和春市,便横跨了大半个队列挤到了泽村面前。
面无表情的降谷率先朝泽村伸出了右手,“今天,我并没有赢过你。下次,再决胜负吧。”
他在说什么?
泽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泽村没反应,降谷干脆主动将泽村的手抓了过来紧紧握住,“春季甲子园,我们一定会来的。明年春天,我在这等着你。”
旁边的春市也红着脸小声说道:“荣……泽村君,你今天投得很棒。”
只不过,作为今天从泽村手里敲出两支关键安打,动摇他心态的“罪魁祸首”之一,春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抱歉,甚至不太敢抬头去看泽村。
至于青道的其他队员们,在客套的和对面松葉的队员握完手后,他们就一边假装整理着队伍,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几个一年级站着的那圈地方。
其实,他们也想过去和泽村握手,但已经被两个一年级的抢先一步。再说,这么多人聚集过去挺奇怪的,他们犹豫了一下,也就站在原地没过去了,打算一会所有事都忙完了,再找机会跟泽村当面要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