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衍和鹿娇娇对视一眼,只能将景老太太架起来,低着头掩面匆匆走了。
小萃见宋诗婉出来,立刻迎上前:“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宋诗婉摇头,带着她上了马车。
小萃看一眼身后遮遮掩掩出来的三人,眨眨眼:“方才寺中是怎么了?奴婢叫来了县衙的大人,不多会就见他们抬着景家那二公子出来了,还说要将他入狱用刑。”
宋诗婉将方才的事说与小萃听,她听后捂住嘴,万分震惊:“那景老夫人和二公子也太过分了!这把姑娘的尊严与清白置于何地!?”
“他们不就是要毁了我的清白么。”宋诗婉扯扯唇角。
不毁了清白,如何逼她就范。
“姑娘的地位,清白名誉比他们的命还重要,怎能如此下作!”小萃气得直拍大腿,“姑娘方才为何不反将他们一军,拉那鹿姑娘下水?他们如此,不就是为了攀附鹿姑娘,拉踩您么!”
“不可。”宋诗婉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此事鹿娇娇并不知情,若拉她下水,我岂不是与景老夫人无异?”
小萃一愣,点头:“也是……还是姑娘深明大义,只是便宜了景家那群狼心狗肺的。”
车马回到景府,宋诗婉才从车厢内出来,就见景老太太跌跌撞撞装地冲进府中,不一会便传来她训斥管家催他赶紧去给景博瀚送药的声音。
宋诗婉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可悲。
景家上下,如今能中景博瀚苦肉计的,也就剩景老太太一人了。
片刻的功夫,景承衍和鹿娇娇才走到门前,便又看见她冲出来,冲宋诗婉吼道:“药呢!博瀚的药吃完了,你怎么没有配了送来!?”
“没有大碍,只是急火攻心。”
景博瀚脉搏跳动的快完全是因为激动紧张,现下倒是没有什么,但若如此闹腾,发病也不过片刻功夫。
闻言,县衙的人都松了口气,看向景博瀚的眼神立刻带了狠意。
捕贼官一挥手,衙役一拥而上,将人抬着就出了殿门。
“你们这是要将我儿子带去哪啊!”景老太太拉住捕贼官,说什么都不许他走。
“县衙!”捕贼官冷声道,“等明日升堂,听候发落!”
县衙的人撤走,偏殿内恢复冷清,只能听见景老太太的啜泣声。
住持让僧人请走门前围观的百姓,只留景家在偏殿中。
景承衍和鹿娇娇看眼下这情形,也不好意思出去,只等着景老太太缓过神来。
景老太太心思都在景博瀚身上,好半天才晃过神,看向宋诗婉:“是不是你害的!”
宋诗婉道:“我如何害的景博瀚?”
“你……若不是你,他怎会发病!”景老太太不敢说出她与景博瀚密谋的丑事,只能拐弯抹角地骂宋诗婉。
但如此势必伤不了她分毫。
宋诗婉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景博瀚染病是因他顽劣,至于他发病,不过是没有按时服药,他自己的病自己都忘了用药,还能怪旁人?”
“况且此病最忌讳思想不端,他看见佛像都把持不住,谁又能救得了他?”